夜笙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
長至腳背上方的月白色輕紗連衣裙, 剛好能露出設計新奇精美的白珠細鏈鞋。
微卷的長發灑落在柔軟舒適的輕緞上，夜笙戴了白金色的臉鏈，水滴型的珠寶呈流蘇狀散在臉頰四方, 從側麵看, 她的鼻子是完美的小巧盒型，將細長的臉鏈撐起優秀弧線。
化妝師在她眼下點了幾顆碎鑽, 燈光照射之間，和臉鏈上的鑽石瑩瑩輝映。
華貴神聖的氛圍感營造不止這些, 還有她白皙脖頸上的一圈鑽鏈, 以及閃耀的耳環。
“羨慕啊……”
“好有質感的妝造, 為什麼我們是小皮鞭……”
當夜笙微微側身，又是引來一陣驚歎。
金色的腰鏈將裙子腰身掐得極為奢靡，就像是希臘神話裡描寫的那些神女。
緊隨其後的，是第五組的其他成員。
每出來一個，就讓人捂嘴尖叫。
“早知道我拚了命也要粉絲送我去第五組，太絕美了！”
“她們每個人都好好看啊……”
造型老師看見全組的上身效果, 滿意的點點頭。
除了c位是月白色的長裙，其餘五位都是純白的裙子。
“所有人準備好，馬上彩排就要開始了！”
工作人員開始進來安排選手們入場, 大家都站在後台，剛好能將台上一切儘收眼底。
“依我看來, 你好像不適合當愛豆呢。”
“你自己覺得好聽嗎？”
“感覺是能把台下觀眾創死的程度。”
……
導師們的評價一劍封喉，不僅當場把選手懟哭, 還將後麵要登場的小組們嚇得瑟瑟發抖。
“……好緊張啊，要求這麼嚴格嗎？我感覺她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林二二扯著夜笙的手臂，有些害怕。
前麵幾組，導師們壓根就沒笑過, 哪怕是犯得錯誤並不大，也會當即指出來，狠狠批評。
夜笙摸摸她腦袋：“沒事的，我們準備的很充分，不會被罵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輪到她們上場時，即使也夜笙，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台底下坐著的幾位老師，黑著臉，極為肅然的看著她們。
白霖抬頭，一見中間的c位是夜笙，挑挑眉沒說話。
他記得自己是對她們提議過將c位換成顧婉婷，或許會更符合這首歌的感覺。可是目前看來，自己的意見並沒有被采納。
這麼一來，白霖的興致倒來了。
他想看看，單憑這短短幾天，夜笙的表現能進步多少，居然還能穩住這個c位。
如果表現得和上次一般，那隻能說明夜笙對c位的執念太深。
不知是不是離得遠些的原因，白霖看著夜笙，感覺她似乎要比前幾天瘦了一些。
或許是瘦了些的原因，夜笙現在身上那股端在天上的味，倒是散了出來。
“第五組《aphrodite》，準備好。”
工作人員數下倒計時，六人狀態皆是一變。
三公和前幾次公演不同，多了舞美布置，主題就是金碧輝煌，閃著聖光的殿宇。
周圍有油畫，有萬花鏡，還有教堂等元素的裝飾品。
當夜笙作為c位開場時，白霖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同。
夜笙的氣場，似乎變得柔和了很多。
以往的她，在舞台上都是鋒利張揚的，是明豔的大氣。
這回卻慵懶甜美了許多。
“這組不錯。”
麻木了許久的導師們，終於憋出一句誇讚出來。
終於出現了一組，不是讓她們在這白坐半天的。
白霖皺著眉，腦子裡開始思考，夜笙的練習時間。
從自己訓斥完後，這才過了多久？三天？四天？
她怎麼能把自己的風格轉換得這麼快？
白霖自認為，舞台上的狀態，是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東西，就和性格一樣，很難改變。
但現在這麼一看……
他感覺夜笙，或許比顧婉婷還要強上那麼一些？
一曲表演完，導師們沒有說太多，隻是微微點頭。
白霖：“你們可以下去了。”
大家都稍稍有些驚詫，畢竟前麵幾組，可是都多少是被訓斥過的。
另一個導師笑了笑：“沒什麼需要更正的，很完美，保持住這種狀態到公演。”
五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二二捏了捏自己，喃喃道：“閨閨……我沒聽錯吧，我們好像被老師誇了。”
幾人欣喜若狂，可麵上還是不敢表露出來，隻得一直忍著，直到下台。
等回到了無人的休息室，幾人才不可置信的尖叫起來。
“我們沒被罵！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是表現最好的？”
“肯定是的，我們還被誇了呢！”
她們的分貝過大，還引來了門外其他選手的斜睨。
夜笙趕緊示意大家小聲。
“咱們六個人，一定要完完整整的進決賽！”
“一定！”
“說好了的。”
*
三公當天。
比賽是下午兩點開始，但門外從昨晚就開始有觀眾陸續趕來排隊了。
有大粉在分發手幅和周邊，也有不認識的陌生人，因為喜歡同一個選手，當場就加上聯係方式，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等待時間過長，大家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推搡間，還有顧婉婷和夜笙的粉絲互相看不順眼，大聲吵起來的。
忍辱負重藏著顧盼笙輝手幅的cp粉，在背後默默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