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嬌沒有想到張誌高的父親竟然如此不可理喻,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家暴自己的兒子,
駱老師心想自己這次家訪,第一位家長就要將自己好心的家訪反而成為自己學生捱打受訓的一個理由。
於是,駱老師連忙說道
“張誌高同學的家長,你彆惱!張誌高同學在學校和班上,表現都很好,他的學習成績也沒有退步,
我來你們家,進行這次家訪,隻是我想跟你們認識一下!
並沒有其他彆的意思,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擾你們,我先告辭了,
你們請留步,我先走了。”
駱老師急忙從張誌高房間裡退了出來,
她深一腳淺一腳摸著黑走出了張誌高同學的家裡,
她逃也似地走出張誌高家時,
她這才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安定一下自己有些受驚嚇的加快跳動的心來!
她走在夜色中的沉靜如水的張家村,
走進一家還亮著燈光的屋中,
她見房中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正在燈光下忙著家務,
她就推開大門問道“請問,這位大嬸,你知道張逐遠他家在哪裡嗎?”
“啊,你是駱老師吧?你來家訪來啦?!”
那位大嬸沒有回答駱老師的問題,反而問起駱老師來。
“對,我就是駱老師,大嬸,你之前認識我?”
駱老師不解地問道。
“啊,逐遠呀,快來,你駱老師家訪來了。對,駱老師,這就是張逐遠的家,我是逐遠的娘。我叫陳原香。”
那大嬸高興地搬出一張竹椅來,
對駱老師說道“駱老師,辛苦你了,先坐一會兒,這麼晚,還來家訪,
你們做老師的也真不容易,這個逐遠死仔哩,還不快來出來給你老師問好!”
這位大嬸端出一碗熱茶,茶水中還放了一些蜜糖。”
這時,張逐遠從房間裡出來,見著駱老師果真晚上來家訪,他就說道
“駱老師,晚上好,歡迎你我來家裡,家訪,
娘,這位是我班主任老師駱老師,駱老師,這是我娘,我爹還在蜜蜂廠還沒有下班,不在家,有話,請你就跟我娘說。”
駱老師手裡握著熱水,她輕輕地喝了一小口,說道“大嬸,怎麼這熱水怎麼還是甜的?”
“駱老師,我家那口子,是紅旗公社蜜蜂廠的廠長,家裡是養蜜蜂的,蜜糖是自家產的。
我就放了一點蜜糖放進開水裡,怎麼駱老師喝不慣這甜的茶水?!”
“沒有,我隻是覺得這茶是甜的,好奇,就多問了一嘴,
我沒有喝不慣甜茶水,相反,我倒覺得這蜜糖水挺好喝的。”
駱老師不知怎的,她竟忘了自己是來家訪的,卻與陳原香聊起家常起來了。
也許自己一人孤身在外,一直沒有人來跟她聊天,
她就把這些天來沒有說出去的話,全部一股腦地跟陳原香聊了起來,
而陳原香也因自己丈夫早出晚歸的,
平時也沒有聊天交流的對象,
這樣一來,各取所需地借著聊張逐遠學習成績的事情,兩人就東家長西家短地聊起家常來,倆人聊得火熱起來!
陳原香原本想跟自己的大兒媳王追花聊一下家長裡短,還有自己孫子張正峰的事,
但王追花是一個急性脾氣的人,而陳原香是一個性情和緩的人,
兩人不對脾氣,兩人聊不到一塊去!
卻不想自己跟二兒子張逐遠的班主任老師駱老師挺投緣,聊起來還沒完沒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一二點鐘,
此時已經是夜半三更,而且還下起雨來,
駱玉嬌沒有想到自己會跟一個農村婦女聊得忘記了時間,
在這夜深人靜裡,自己一個人還真的不敢回到學校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