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2 / 2)

並沒有任何要起身給他開門的意思。

路聽以為他沒聽清,又更用力拍了拍窗戶。

雨水都被他打碎了。

嗓子也更賣力地喊,可這一次門衛甚至連頭都沒抬。

路聽急了,擔心門衛故意不給他開門,於是拿出手機要給祁夫人打個電話。

剛巧不巧,手機在這個時候,也“突然”就掛機!

這下路聽徹底沒了主見,眼下雨也越下越大,七月底的天,暴雨根本不停歇,空氣濕漉漉的冷,他站在暴風雨裡,忍受著被風吹碎被雨打碎的疼。

又過了好久,路聽看著警衛室裡開始悠閒看電視的警衛員。

他終於意識到警衛員是故意不給他開門,也終於後知後覺回過神,這一切應該都是祁家人吩咐的。

這裡是祁氏,主人是祁家夫婦,警衛員沒有那麼通天的權力不放行一個小嘍囉,隻有得到祁家夫婦的準許,他們才會肆無忌憚這麼晾曬著路聽!

路聽有些難受,然而當他轉過身,看到送他到祁家的那輛祁太太親自安排的車,也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祁夫人恨他,或許想和他談談,但大概更想要先把他折磨死!

路聽蜷縮著腦袋,無助又可憐地站在雨裡,小小的身板搖搖欲墜,仿佛再吹一陣風,那藏在T恤裡的細腰就會被折斷。大雨下的也真的好大,那天好像真的是津港整個盛夏最大的一場暴雨了……

祁氏莊園,爬山虎蜿蜒的最頂層。

祁夫人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綠油油叢林儘頭的白色鐵門,鐵門外什麼都看不清,但隱約可以窺見那一帶下成篩子的潑天暴雨。

祁太太通過監控清晰看到了路聽站在雨中飽受折磨,她很解氣,甚至開了瓶香檳邊品酒邊品味路聽的狼狽。祁父去了趟祠堂,回來時依舊滿臉烏雲密布。

“阿聿還是不肯低頭?”

祁聿坐在沙發上,重重歎了口氣,

“他要氣死我了!”

一想到兒子,祁母也換上愁容,兩個年過半百的人圍著茶幾坐,愁接下來要如何辦。祁老爺子目光一轉,忽然就看到監控裡蹲在大門外被雨淋成落湯雞的路聽。他眼珠一轉,思索片刻,對祁夫人說道,

“這個路聽……你解完氣了?”

祁太太:“嗯……還早!”

祁老爺:“你把他放進來!”

祁夫人:“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他勾引我兒子當同性戀!我還沒讓他徹底身敗名裂!”

“反正他也深情,也願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祁老爺:“小路願意,才是我們該好好利用的。”

祁夫人:?

祁老爺點燃一根煙,慢慢吸,長長吐,

“他深情,我們才好開口勸。想拆散他倆,聿風那邊已經下不了手。我們要把目光放遠,如果小路真的喜歡聿風,自然有些東西我們騙他、嚇唬他,他會信的。”

“用聿風的利益來讓他主動離開,他若真愛,也會、答應的。”

“……”

“……”

“……”

祁母抿著嘴,思考了很久。

半晌,她歎了口氣,像是妥協了,抬抬手,

“行!”

“讓他把兒子還給我!然後滾蛋!”

*

白蒙蒙的天空漸漸過渡成夜晚的深黑色,路兩側的複古燈盞“啪!”點亮。

雨還未停,路聽還孤零零站在那裡。他快要被淋麻木了,也沒暈過去,就那麼固執地等啊等。

哢嚓——

忽然,身後鐵門的鎖發出解開的聲音,路聽一怔,肩膀上的雨水振落了一些。他抬頭,在昏暗的光線下,隱約看到白色鐵欄中間,開出一道對麵鐵門內祁氏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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