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太子患病。(2 / 2)

“姑娘,夜深了,”春柳見覃檀跟前的燭火光黯淡了,轉身替覃檀換了一盞新的燭燈,“該休息了。”

覃檀依舊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她抬起胳膊伸了個懶腰,低頭繼續作畫,“等畫完了我再休息。”

她的眼皮有些沉了,“春柳,幫我倒杯茶。”

春柳應聲,轉身替覃檀倒了杯茶放置一側。

覃檀拿過茶杯一飲而儘,繼續手中的動作,“春柳,我再畫兩名將士就可以結束了,你若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

“姑娘,我等你一起休息。”春柳端立於覃檀的身側,靜靜地等待著覃檀。

覃檀偏頭瞧她,見她的脾氣也是個倔的,也便沒再說什麼,而是默默地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做完畫,覃檀這才回榻上休息。

翌日,覃檀是睡到晌午才起的。

“春柳。”覃檀見外頭天光大亮,這才出聲喚了一聲春柳。

春柳聞聲立馬踏入房中,“怎麼了?姑娘。”

“現在什麼時辰了?”覃檀拿起榻邊的長靴套於腳上,抬眸問春柳,“你怎麼沒叫我?”

“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姑娘,”春柳如實回答,“辰時時我來喚過您,您說想多睡一會兒便讓我出去了……”

“啊……”覃檀羞愧地垂下頭,“不好意思啊,貪睡了。”

“午膳剛剛備好了,姑娘要不要先來用膳?”春柳善解人意地問。

覃檀“嗯”了聲,起身走至桌前。

淮水地區的糧草緊張,他們和百姓的吃食是一致的,從來沒有多什麼。

可這些百姓偏偏認為他們躲在府內吃山珍海味,並且將所有賑災的糧款通通藏了起來,就像是生怕他們衝進來搶走所有的一切一樣。

冬日裡全國各地的糧草都緊張,就算沒有突發的洪水與瘟疫,也會有大批的百姓因玉米可食而餓死在冬日裡。

全國上下的糧食都陷入緊缺狀態,物價便會上漲。

覃檀盯著碗中的粥歎了口氣,拿起一側的勺子舀起一勺,塞入口中。

哪怕是加了鹽,但這碗裡的粥依舊寡淡無味。

覃檀硬著頭皮將粥喝完,拿起放於一側的工具箱,領著春柳去了祠堂。

這裡的祠堂被商榷暫時用來存放將士的骨灰盒了。

他很貼心地在他們骨灰盒上刻上了他們的名字,但卻沒有刻上他們的小像。

應該也將小像一起刻上的,這樣那些親人才會記住他們的模樣,而不是隻記得一個名字。

隻記得名字卻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這和將對方徹底忘記無甚區彆。

“姑娘這是做什麼?”春柳見覃檀將放於祭祀台上的骨灰盒取下,這才張口問。

覃檀抬眸看了春柳一眼,席地而坐,將骨灰盒平穩地放置地麵上,“為他們刻小像。”

祠堂的光影太暗了,覃檀看不清這盒上的紋路。

“春柳,你拿盞燭燈過來。”她側身將放於工具箱內的刻刀取出。

春柳雖不解,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