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將來隻是將來。(2 / 2)

“阿檀。”

商榷坐至覃檀的身側,將覃檀從床榻上扶起,任由她靠在他的肩頭。

覃檀迷糊地睜開雙眸,在看清商榷臉龐的那一刻,覃檀倏然笑出了聲,一副求誇的模樣對商榷道:“我把他們趕跑了。”

“我知道。”

商榷沉下眼睫,抱著覃檀的手臂顫抖著,似乎很怕會失去覃檀。

“阿檀,你可以跑的。”

商榷才教了覃檀騎馬與射箭,其他的還未曾教給她,她完全可以利用這兩項本領,並穿上鎧甲,逃之夭夭。

可她並沒有那麼做,還同將士們一同奮力殺敵,趕走了那趁他們不備選擇偷襲的西涼士兵。

“我不能跑,”那些奮勇殺敵的將士都未曾撤退逃跑,她怎麼能逃,“若國家危亡之際人人都逃跑撤退,那這國便不再是國。麵對西涼龐大的軍隊,那些將士都未曾撤退,而是奔赴前線奮勇殺敵,我又怎能逃跑。”

商榷聞聲羞愧地垂下眼簾,隻沉聲道了句:“抱歉,我沒有保護好你,更沒有保護好他們,或許我根本不適合做……”

“我想喝水,”商榷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覃檀出聲打斷他,靠在他的肩頭蹭了蹭,“口渴。”

被打斷的商榷“嗯”了聲,令人替覃檀倒了碗水,喂給覃檀。

喝過水後,覃檀不知不覺便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之時,商榷早已離開營帳內。

她掀開被子下榻,套上外衫向營帳外走去。

商榷與秦鶴宇站在營帳外,二人神情嚴肅地瞧著那跪於烈日之下的趙冠清。

瞧見被罰跪之人是趙冠清的覃檀神情一怔,納悶地湊上前詢問商榷,“趙將軍為何在此罰跪?”

秦鶴宇聞聲偏頭,正欲與覃檀說明情況,就見商榷一記眼光掃來,瞬間閉上了嘴巴。

覃檀奇怪地看了眼二人,還未再張口說些什麼,身側便傳來了商邑的聲音。

“阿檀,”商邑喚了聲覃檀的名字,見覃檀回頭,他立刻抬步朝著覃檀的方向跑來,笑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望著此般模樣的商邑,覃檀心中頓然湧上一股道不明的滋味。

她本以為商邑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沒想到最後他還是提起了弓箭,甚至在箭用儘之時,也如同她那般提起了銀槍,朝著那些向他們襲來的西涼將士衝去。

商邑的左臂受了傷,此刻的他正用紗帶繃著,動作幅度做不了太大。

覃檀沒想到商邑見她活著會這般高興,她微微朝商邑點點頭,回了句:“我無事。”

商邑點頭應聲,見趙冠清跪於烈日之下,連忙出聲為趙冠清求情,“冠清他隻是一時心急才離開了營帳,二弟,你便不要懲罰冠清了。”

“做錯了事就該罰!”

商邑厲聲張口道,“若不是他擅離職守,阿檀與大哥怎麼會出事!若不是他擅離職守,留守的將士怎會損傷慘重!”

聞聲,覃檀這才再次偏頭朝向趙冠清。

原來趙冠清本是商榷留於營中的將領。

趙冠清對商榷也算唯命是從,商榷交代的事情他都會完成得非常認真,他怎麼會突然擅離職守呢?

難不成是遭了什麼小人的道?

“趙將軍這是犯了什麼錯?”剛剛她問這個問題時商榷與秦鶴宇都未曾回他,於是她偏頭問突然衝過來的商邑。

“冠清他得知二弟在去籌糧的路上出了事,心一急便駕馬去尋了,”商邑抬眸看了眼趙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