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倒是不小,”商武被捏得生疼,但還是咬著牙調侃了覃檀幾句,“朕倒是很欣賞你的性子,你與太子在一起也並非不可,隻可惜你並不是秦相之女,甚至與秦相毫無關係,於政上你給不了太子任何幫助……”
商武歎息一聲,“雖你做不了太子妃,到時候做個太子侍妾也並非不可,但是可惜了。”他又歎了口氣,繼續道:“可惜朕的大皇子也心悅於你,朕不想朕的這兩個兒子都因你而反目成仇,與當初的朕一般。”
“因我而反目成仇?”覃檀聞聲再度笑出聲來,她一把甩開商武,令其跌落於地,磕了老腰。
商武扶著腰哀嚎一聲,抬眸看向覃檀的眼神內滿是哀怨。
“你可知,若非你對雲妃見死不救,他們二人根本不會因我而反目成仇!”
覃檀快步行至商武跟前,劍刃指於商武的臉前,幾乎要刺進商武的眼中。
見狀,商武下意識地戰術性後仰,在利刃即將刺於眼中時瞬間閉上雙眸,根本不敢睜眼看覃檀的神情。
劍刃停於商武的眼前良久,商武見劍遲遲沒有刺過來,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眸。
覃檀並未收回劍,而是一直指於商武眼前。
這一次,是她在居高臨下地瞧著他。
商武緩緩抬眸。
這一次,他在覃檀的眼眶之中看到了殺意。
“不會因你而反目成仇?”商武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自古紅顏多禍水,你怎知你便不是那禍水呢?”
“朕的兩個兒子,一個、兩個欲因你而退婚。”
“一個為了和你在一起,一個為了成全你。”
“可這世上哪兒有人真正的無私,願意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那麼讓出去。”
“他們此時並未因你而反目,你又怎知,他們的將來是否會因你而反目呢?”
商武抬眸望著覃檀的眼神嚴肅,哪怕覃檀手中的利刃隻差一厘便會刺入他的眼中,他也依舊未曾想過退縮。
他們此刻並未因覃檀而反目成仇,但誰又知曉將來的他們會不會因她而反目成仇呢?
覃檀不知道她未曾與商榷相處的那六年期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曉商邑在那六年裡又經曆了什麼。
她隻知曉,六年後的商邑確實每一天都想要殺了她,而那時的商榷也確確實實因她而與商邑反目。
聞聲,覃檀握著軟劍的手倏地鬆開,軟劍也順勢被覃檀插入地底,險些將商武淨了身。
險些被淨身的商武慌得滿頭是汗,立刻將守於殿外的青雲喚進了殿內。
青雲趕入殿內時瞧見的便是商武癱倒於地的畫麵,而那軟劍直直地插入地底,他們二人誰也拔不出來。
“陛下,您還好嗎?”青雲將商武扶起來,向不遠處的美人榻處走去。
突然被覃檀驚了一跳的商武雙腿打著哆嗦,他扶著美人榻坐下,緩和一陣兒後才抬眸看向立於跟前的覃檀。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隨後令青雲將前些日子繳獲的信件通通拿了上來。
信很多,有後宮嬪妃寄回家中的,也有覃檀寄給商榷與商良的。
她隻給他們二人留了信。
她給商榷的信很簡單,隻是一封簡單的告彆信。
而她給商良的信很厚。
覃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