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誌說的那個老地方是正陽中醫館對麵的咖啡館。
由於店長那句‘再一再而不再三’的原則,趙大誌看著桌前熱騰騰的咖啡,心裡不停提醒自己,待會就算再惱火也不能摔杯子了!
不然杯子一摔,趙大誌不能再進去這家咖啡館,無疑是失去這個觀察林陽中醫館的最佳位置。
咖啡館在正陽中醫館的斜對麵,位置極佳。
這般想著,沒過一會馮大誌趕了過來。
他坐在趙大誌對麵,看了他一眼。
他想起卡布奇諾的奇怪味道,想著再點一杯,但剛剛吃過飯肚子喝不下,便就罷了。
“我來了。”馮大誌開口道。
趙大誌點點頭,鼻子微微一聳,聞到他身上濃鬱的煙味,想來是來的路上吸煙了。
察覺到趙大誌對自己身上煙味的不悅,馮大誌不痛不癢地解釋了一句。
“剛才在和他們幾個吃飯,太悶了,還是外麵涼爽。”
“來的路上抽了一根...狗日的,在中醫館裡天天熬藥,那味道老衝了,還不讓抽煙,都快憋死老子了!”
趙大誌聽著他的抱怨,微微點頭。
隨後說道:“你在哪裡收斂一點性格,彆被林陽看出來了!”
“我一個月給你一萬,可不是白給你的。”
馮大誌擺擺手,“我的專業程度你不用懷疑...再說了,你一個給一萬算個啥,狗日的林陽給我開的工資也是一萬,還有兩千的獎金。”
馮大誌說得很帶勁,他性格直爽,說話從不看人臉色,所以自顧自地誇讚林陽對員工的待遇是真的不錯。
趙大誌臉色很難看,捏著杯子的手緩緩收緊。
“說正事...”趙大誌不想再聽馮大誌誇林陽的好,“你到中醫館一個月了,找到可以讓林陽垮台的機會沒?”
馮大誌想了想,搖搖頭。
他在這坐了好一會了,腹中食物消化了些,實在沒忍住叫服務員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他邊喝便說:“林陽那小子太雞賊了,他一直讓我跟著一個傻逼一起熬藥。熬藥抓取藥材也都是那傻逼弄,時時刻刻盯著我,並不太信任我一樣。”
趙大誌沉著臉,冷哼一聲,說道:“誰讓你那簡曆做的傻逼,名醫跑到中醫館工作,他怎麼可能信任你!”
“害,時間還早,會有機會的。”
趙大誌沒什麼注意,也隻好點頭。
馮大誌喝完了卡布奇諾,心說這玩意剛入口味道很怪,但越喝居然越有味道,感覺不賴!
他起身準備離開,趙大誌叫住了他。
“怎麼?還有事?”
“林陽的中醫館生意不錯是吧。”趙大誌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對馮大誌問道。
“哪還用說,每天我都忙的要死!”馮大誌抱怨一句,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商州的圈子是固定的,群體不變。去林陽那邊看病的人越來越多,其他的藥店就沒了客人。”
馮大誌不明白趙大誌什麼意思。
趙大誌道:“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林陽拉走了其他藥店的生意,人家肯定不滿。”趙大誌緩緩道:“回頭你去附近的藥店裡挑釁挑釁,以你正陽中醫館員工的身份。”
馮大誌明白了,壞壞一笑。
“你這是給林陽拉仇恨哈。”
...
不要懷疑馮大誌的專業性,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馮大誌離開咖啡館,天色已經不早,他並沒有回家而是轉向去了商業區裡幾家藥店。
這幾家距離正陽中醫館最近,受到的影響最大。
不用趙大誌提醒,馮大誌這一個月也注意到過。
由於正陽中醫館的名氣大增,之前去其他藥店買藥的人都去林陽這來買的,導致其他藥店客流量掉了一大半。
平心而言,是個人都會心存不滿。
他們是火藥,而馮大誌就要當這個導火索,狠狠炸他林陽一下子。
馮大誌來到藥店,他裝作買藥的樣子,在架台上逛幾圈。
藥店裡一般買藥,都是要詢問店家拿藥,畢竟大多數人並不懂。
所以看馮大誌買藥也不詢問一直在逛,跟逛超市一樣,便走過去笑道:“這位先生需要什麼藥?”
“感冒藥。”
“有的,我去拿。”
“老板,你這藥保痊愈嗎?”
“先生,你是普通感冒嗎?”
“感冒是感冒,普不普通就不知道了。”馮大誌笑道。
店家就有點懵了。
馮大誌看了一眼他手裡拿著的幾盒感冒藥,裝作一臉嫌棄的模樣,說道:“我感個冒還要喝那多藥?”
店老板想解釋,馮大誌則壓根不給他機會,直接就是說:“是藥三分多啊...你看正陽中醫館,多嚴重的感冒藥喝一碗湯藥,立竿見影地就好了!”
馮大誌這一句‘立竿見影’的形容,把他半輩子的文化都砸進去了。
店老板臉色難看,手中的藥放在了櫃架上。
“既然先生覺得他們好,那便去那邊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