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還是原身從來都沒想要管著這個書院。他以為她想來這個破地方,管這些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她好不容易才在現代攢了點家底兒……
“不過你說的也挺對,我確實是沒什麼用。所以,可以鬆手了麼?”莊念竹怕了下那拎著她的手,語氣淡淡。
有無數反駁的話在口中將傾吐而出,明明容晁覺得他說的是事實,卻在觸及莊念竹那無波無瀾的目光時,不由鬆開手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容師弟,念竹你們這……”
容晁回過神,沉著臉從鄧煒手中拿回了他的劍鞘。腳步雖有停頓,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徑直離去。留下鄧煒看著莊念竹通紅的眼眶,有些不知所措。
“念竹,你彆跟容師弟一般見識,他就是一根筋。”
“我不生氣鄧師兄。”
當下之急就是趕緊找到回去的辦法,莊念竹沒那個功夫生氣跟人掰扯。她笑了笑滿不在乎道:”容師兄快言快語行事果決,現如今他還正在氣頭上,麻煩鄧師兄多勸勸他。畢竟這會兒那些學子……”
“確是如此,確是如此。”
未儘之言,鄧煒已經明白她的意思,忙的告辭又去追容晁。畢竟山路崎嶇,那些不事勞作的學子們定是沒走多遠。
“鄧師兄,可真是個忙碌的好人。”
把人送走,莊念竹感歎了句,關上門深深吸了一口氣。想那麼多乾什麼,還是先想著怎麼回去吧!
這邊鄧煒氣喘籲籲的追上容晁,見他沒有再去攔人的意思放下心,決定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容師弟,念竹並沒做錯,你何必怪他。”
“他沒錯?”
容晁聞言停下步伐轉身,強壓著怒火嗤笑:“難不成是我的錯了?書院現在變成這樣,難道和他沒有關係?老師走後,書院裡的事他何曾管過?就算有夫子來辭行,他也是閉門裝作不知,半句話都不曾說過。”
“今日好歹是出來了,結果三言兩語的,竟直接把人都給勸走了。”
“本來就是要走的人,何來勸一說?縱使和念竹有關係,那關係也不大。你不必這樣看我,我說的是實話。”
鄧煒瞧了眼瞪著他容晁,語重心長道:”老師未去時,宏雲就花重金挖書院的夫子,許以更好的條件讓書院的學子去讀,更何況如今?就如同念竹說的,那些執意要走的人,你強行留下也是徒增怨恨,再說現今馬上就要鄉試了,書院也確實沒有夫子,萬不能做強留之事落人口舌。”
話是有幾分道理,可莊念竹的不作為也是事實。容晁抿了下唇語氣不善:“老師說莊念竹會重振書院,可現如今書院都要閉門了,該當如何?”
“你往日讓人去請念竹他可從未來過,然而今日他不僅來了,還同眾學子說了話。”鄧煒歎道:”哪曾想,轉眼你就把人氣哭了。”
“哭了?”
鄧煒點頭:“眼睛都哭腫了。”
“居然還哭了?”容晁眉頭不受控製的蹙起,十分不能理解。畢竟自打他記事起他就沒哭過,也沒見彆的男子哭過。他承認,他剛剛說的話確實是重了些,可是,那也不至於哭吧?
要不去看看他?容晁腦海中浮現出莊念竹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醜的他打了個寒顫。這會要是過去了,豈不是還要哄他?想到此忙找借口離開。
一覺醒來,天色微暗。
環顧周圍莊念竹一臉鬱結,這一覺她睡得香的很,沒在做什麼夢,就是正常的睡覺。所以,她還在這兒。
“睡覺沒用啊!”莊念竹摩挲著下巴喃喃道:“我這是算是魂穿吧?魂穿的話,按照原理是不是隻有嘎了,才能回去?”
想到此,莊念竹趕緊起身,她得找點作案工具。可是找了一圈,原主房裡,除了書還是書,實在找不著什麼有用的東西。
對了,還有個鏡子。鏡子巴掌大小,是莊念竹在衣箱的最底部找到的。它像是被人刻意藏起來似的,要不是她找的仔細,還發現不了。
無意間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