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在田福寶的目瞪口呆中,莊念竹說了些關於吃食的見解,特彆是肉餅的。
然後他就看到賣餅的大娘,熱情的往他家小山長手裡塞了個肉餅。
等最後離開的時候,田福寶也沒明白,為什麼小山長左手拿著一個肉餅,右手裡還能提著兩個裝好的肉餅。
等走遠些,莊念竹將手裡的肉餅忍痛,分了一半給田福寶後,剩下的一半兩口炫完。
她眼睛盯著剩下的兩個肉餅,咂巴咂巴嘴品著殘留的肉味。
嗯,像是沒吃一樣,完全沒感覺。
摸了摸懷裡的錢袋,怕控製不住。莊念竹最終把肉餅遞給了田福寶,讓他先拿著。
原本的計劃是,下山後先去找鄧師兄蹭飯,然後再根據實際情況買點東西去看張函。隻是現在已經過了飯點,這會過去也挺尷尬。
於是接下來,兩人先是買了一斤肉,然後又買了一斤米。
其實本來是想買點心的,隻是點心太貴了,普通的綠豆糕點一斤都要四文。而且莊念竹覺得點心,沒有米糧來的實惠。
最後,肉七文,米八文,一共十五文。
很好,完美。
捏著空蕩蕩的錢袋,莊念竹僵住臉離開了糧食鋪,在田福寶的帶領下,左拐右拐的來到了張函家。
眼前的房屋在巷子裡的最深處,門階前滿是坑窪。
莊念竹揉了下臉掛上一個親切的笑,敲了敲眼前破舊的木門。
“有人在家嗎?”
半晌,沒有人應。
“張師兄應該還在外麵,師兄家裡人應該出去了吧?”田福寶不確定道。
莊念竹看了眼周圍的幾戶人家,隻是好像這幾家都沒人住一樣,都關著門,門階前草都格外的茂盛。
行吧,問都沒法問了。也是沒想到,就想著下山了,忘記最關鍵的是人家在不在家!
莊念竹轉身回到木門前,用力又敲了幾下。
正當她想著要不要先回去的時候,聽到門內有人問道:“是函兒嗎?”
說話的是個女人,聲音沙啞聽起來虛弱極了。
緊接著,一道有些拖遝的步伐聲由遠及近。
說話的人似是有些膽怯,停在木門前卻沒有開門,再次向莊念竹確認身份。
“是函兒嗎?”
“您好,我不是張函。”莊念竹頓了下,放輕聲音:“我是明淳書院的山長,因為這幾天遲遲沒見到張函回學院,所以今天冒昧上門,請您不要見怪。”
“明淳書院的山長?”
在門那邊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響動後,門被打開了縫兒。
“張伯母,我是田福寶,之前張師兄帶我來過的。”見狀,田福寶忍不住出聲。
待看到莊念竹身旁的田福寶後,門才被完全打開。
開門的張母麵容憔悴,她很瘦,是那種常年勞累的,乾癟的瘦。
她看著約莫三十多歲,可臉上的皺紋卻比那個賣餅大娘還多。她右腳好像有些不便,用一隻粗糙的手緊緊抓著木門,看著是在支撐自己,但更像是防著門外的不速之客,以便她隨時關門。
哪怕在認出了田福寶後,也是如此。
來之前莊念竹聽田福寶說過,張母是個性子很溫柔的人。可溫柔不是膽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看起來這麼不安……
麵麵相覷,張母臉上有種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的窘迫。
莊念竹率先打破沉默,再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