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重禮嗎?”陳卓意有所指。
被指到的容晁,對上莊念竹的視線,罕見地避開。
嘖,這許諾了多少工資啊,這麼心虛?比給我那五兩銀子多吧?
“重禮怕是沒有。”
莊念竹眉眼帶笑:“不過,我們書院的竹子很多,最適合描摹作畫。”
“你不是說你不懂畫?”
回去的路上,容晁不經意地打量著莊念竹,人氣色是比以前好了許多,可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就是這樣,硬是把陳卓勸到書院當夫子了,而且月錢也沒說給人多少。現今這般,真是應了老鄧之前說的話了。
“我瞎說的。”
莊念竹確實是不懂畫,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那畫畫的力度,恨不得把紙張都戳破了,這不和學生哭著寫作業時一樣一樣的嗎?畫和畫的主人心境,總歸有那麼一兩分關聯。
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事,用力抿住嘴角目光炯炯望向容晁:“容師弟,你看這五兩銀子什麼時候……”
果然是想多了,莊念竹還是這麼愛財。容晁深吸了口氣,摸出銀子扔給莊念竹。
“容師弟,你人真得很好,真的。”
銀子拿到手裡,莊念竹由衷感歎。她在現代打工的時候,哪有這待遇?加班哪有錢?
那是自然,容晁心裡讚同莊念竹說的這句話,嘴上卻說:“今日算你一個頭功,不過,你不好奇我之前來時,和陳卓說了什麼嗎?”
今天陳卓說話時兩次都有意點著他,容晁自然感覺到了。
“不好奇。”
反正說的不是陳卓喜歡的話,而且猜莊念竹也能猜出個大概,不外乎就是拿錢砸。
“難道你覺得是我說了奉承話?”容晁語氣不虞,莊念竹怎麼能不好奇?他為什麼不好奇?
奉承?
聽到這兩個字,莊念竹一臉問號,隨即忍不住大笑。瘋了吧?容晁!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話?
你這張嘴能說出什麼奉承的話?
憋笑是個有難度的事兒,可還是得回答他這個問題。莊念竹憋得臉色通紅,強忍住笑搖頭:“你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那我是哪樣”容晁話說一半,被笑聲打斷。
他愣愣看著莊念竹笑得前俯後仰,瓷白的臉頰上布滿紅霞。他咳了一聲,彆過眼:“你,你就這麼相信我?”
“那當然。”抱歉,實在是忍不住。莊念竹擦了擦笑出的淚花,毫不猶豫點頭。
容晁奉承人?拿什麼,拿劍嗎?光那個畫麵,想想都挺讓人窒息的。
“哎?容師弟,你彆走那麼快。”
容晁又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