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聲麵色微僵，他看莊念念竹年紀小，想來不會跟容晁似的說話不知禮數，沒想到開口就碰了個軟釘子。
“我們明淳曾有個吃裡扒外，狼心狗肺的東西。”容晁語氣含諷：“是你嗎？”
“是你嗎？”莊念住樂嗬道：“那我可得好好認認了。”
李達聲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你們不必如此冷嘲熱諷，我隻不過是做了最有利於我的選擇。今日我也不是要找你們敘舊的。”
說著他看向張函劉遠二人，笑容滿麵：“我今日是想邀兩位去宏雲讀書的，你們先彆急著拒絕，先聽我講完。”
“隻要你們來宏雲，日後不論是進京趕考還是筆墨紙硯，都不取分文。”
“這麼好？”莊念竹插了一嘴。
“確實如此，宏雲主要想為有才能的學子，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李達聲像是忘記了剛剛莊念竹和容晁對他的嘲諷，溫聲給她講解，末了還道：“念竹你若是來了宏雲，也可如此。”
“宏雲的山長給了你多少提成啊？”
李達聲沒聽懂提成的意思，莊念竹又解釋了一遍：“就是好處，抽成。”
“你誤會了，”李達聲嘴角有些抽搐。
畢竟不管有沒有，這好像不是能拿到明麵上說的東西吧。
他不想再和莊念竹說話，再次看向張函和劉遠：“宏雲夫子眾多，學識淵博者也是眾多。且不說你們現在還未金榜題名，就算日後金榜題名，那也隻是邁入朝堂的第一步。”
“為官之道，需要學的可不隻是四書五經。”
李達聲語氣溫和卻又包含著引誘對張函二人說：“明淳陳夫子，當年哪怕被欽點為探花，如今不也落魄至此嗎？”
聽到這話，容晁眼中厲色一閃而過，緊緊盯著他。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們二人都並無此意。”張函劉遠相視一眼紛紛拒絕。
“唉，你們不必急著回答。你們日後若是改了主意，可隨時來宏雲尋我。”
李達聲說完話，對莊念竹幾人輕輕頷首：“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各位了。”
他走後，張函和劉遠都回家報喜去了。
回去後，莊念竹和鄧煒敲定了書院招生的事。學院隻兩位夫子肯定是不夠的，不過之前已有拜訪談好的夫子，這幾日就可過來書院。末了準備問問容晁的意見，卻見他還在冒冷氣兒。
行吧，還在李達聲說的那些話裡沒回過神呢。
“雖說宏雲書院很不地道，但不得不說，他們可以能負責學子入京趕考的費用，實在是個不小的誘惑。去京城的路途遙遠，這一路上吃穿住行所花的費用，確實是不少，有些學子讀書已是窘迫，盤纏更是無處可籌了。”
當莊念竹剛說了這點時，容晁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你也想和宏雲一樣不知死活在沒進入朝堂前就拉幫結派？”
莊念竹怔了下。
“怎麼，你覺得這不算？”
容晁勾唇：“欠人情，日後總是要還的。”
是了，之前在現代的時候，學生的貧困補助什麼的，都是國家給的，這確實是不能效仿。
定下學院招生的事後，剛出門就見到田福寶哭喪著臉蹲在地上。
“福寶，你乾啥呢？”莊念竹喊了一聲。
“小山長！”
田福寶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跑過來：“我爹娘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