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才無貌無德行且想攀上富貴的窮書生——莊念竹傻了。
誹謗!赤裸裸的誹謗!莊念竹灌了口水,還是有些氣不過。她想說些什麼,可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默默閉上了嘴。自我安慰,沒事沒事,吃瓜嘛,消息都是假的,聽聽就行了不用較真。
“你說的皇上賜婚的事可是真的?”
見還是有人不信,壯碩男子拍了拍胸口:“自然是,我表妹在劉府當差。據說劉二小姐知道此事後,哭得眼睛都腫了。這窮書生著實可惡!”
哭?我也想哭!莊念竹麵容扭曲,這些男人可真八卦啊,說她無才就算了,說她醜也算了,居然還說她窮?真是過分。
也不知道容晁怎麼回事,這都多久了還沒來,連帶著陳武也沒回來。難道放她鴿子了?不行,不等了。在待著要是被認出來,怕是得挨打。
結果剛起身,腹部就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似的疼得厲害,伴隨而來的是一陣一陣的頭暈,使她站都站不穩,雖然萬幸抓住了桌子沒摔倒。可還是不小心把茶盞碰掉在地,摔出脆響。
旁邊人看她這副模樣見怪不怪,反而臉上多了些許趣味,立刻高聲喊道:“掌櫃的,又有人裝病了!”
隨後有人大笑道:“這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
“第六個了。”
聚全樓生意好,眼紅的人多了去了。之前就有人常在這兒鬨事說茶水不乾淨,說點心吃了拉肚子,所以聚全樓專門請了幾個醫術精湛的大夫,在這兒時刻候著,一旦有人鬨事說不舒服,就直接現場來診治。由於次數太多,眾人都已見怪不怪,甚至把這事當做樂子看了。
隨著掌櫃應聲,一位醫術精湛的老大夫就朝莊念竹走來。
“不用……嘔,我,嘔,我沒事……”
莊念竹連忙擺手拒絕,不知道怎麼了,她這會兒又直泛惡心,張嘴就忍不住乾嘔。
“聚全樓裡的大夫個個醫術精湛,兄台還是讓他給你瞧瞧吧。”壯碩男子擠開彆人走到她麵前。
“不用。”
聽聞醫術精湛的大夫能通過脈象判彆男女,莊念竹對上壯碩男子仿若看好戲的眼目光,心中不安。抬步想走,肩膀卻被他按住。
壯碩男子故作關心道:“兄台,你臉色這般蒼白,還是讓張大夫給你瞧瞧吧。你放心,若真是聚全樓茶水的問題,在場的諸位都可為你做個見證。若不是,日後兄台也莫汙了這聚全樓的清白。”
“我,嘔……我沒事。”莊念竹強忍著難受,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想走可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恍若五指山,她身上疼得厲害,掙紮不開。
這副虛弱的模樣落在眾人眼裡,哪裡像是沒事的?紛紛勸莊念竹診治一番。
“這位小兄弟還是讓老朽給你瞧瞧吧,眾目睽睽之下也好給聚全樓一個清白。”
張大夫麵露不悅,心中已經認定莊念竹是來搗亂的,說完上前來給她診治。
動彈不得的莊念竹,眼睜睜看著張大夫手指搭在她手腕上,不由出了一腦門冷汗。
她眼睛緊緊盯著麵前這位老大夫,短短瞬間她已經祈禱了上百遍,希望這是個學藝不精的。
“是脾胃不和的緣故,不是茶水的問題。”
沒等莊念竹鬆口氣,隻見張大夫眉頭皺起,臉色怪異沒好氣地看了莊念竹一眼:“這位姑娘,以後可莫要再扮作男子來聚全樓了。”
頓時,莊念竹臉色煞白,她的身份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說出來了?心中慌亂之際,匆忙掃了眼旁邊人的神色。可奇怪的是,聚全樓內的人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並無驚訝之色。
“聚全樓明明是男子議事之地,偏偏總是有女子扮作男子混進來,真是不成體統。”
“確實不合規矩。”
聽到這話,莊念竹心中微鬆,不知何時按著她肩膀的手已經沒了,腹部疼痛減緩,連頭暈惡心的症狀也沒了。剛剛地難受,好像是錯覺似的。
眾人瞧她呆呆站著也不說話,除了幾個好奇盯著她瞧的,也都散去了,包括剛剛在她旁邊的那個壯碩男子。
見此,莊念竹低下頭快速離開。結果剛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