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我們這邊的工程出了問題,我一定會擔負起自己的法律責任,坐牢,賠款。”
“但是,你丈夫的死,明顯有蹊蹺,李田夫人,我是一名法醫,我現在鄭重的向您建議,解剖屍體,還原李田死亡的真相。”
她身上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
李田妻子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著她。
蘇洲白對於澤使了個眼色,於澤立即湊到張隊麵前,壓低聲音“張隊,我們大家還是很相信江小姐的判斷的,您要不上報一下翎導,同意江小姐的建議?”
張隊顯然也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
他立即掏出手機聯係了另外一位法醫,這顯然是一種默認。
江音澈還在不停的用眼神鼓勵李田妻子。
李田妻子忍不住喃喃自語“我家老李一向與人為善,怎麼可能會有人給他下毒?”
“不!一定是你為了脫罪,故意這麼說的,我不信你!”
“不是的!”江音澈搖頭。
李田妻子忽然奮力掙紮起來,她長長的指甲劃過江音澈的皮膚在她肌膚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江音澈卻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樣,聲音自始至終都溫和而又堅定“李田出事的地方已經被警方封鎖,經查會調查李田使用過的所有施工工具和安全工具。”
“如果那些東西被調查出問題,我依舊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李田妻子眼裡閃過濃濃的迷茫。
江音澈乘勝追擊“解剖,是還你丈夫一個真相。”
“可是,我不想讓他死後屍體還被羞辱……”李田妻子掙紮的開口。
江音澈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半。
她緊緊攥著李田妻子的手“不是羞辱,是真相,他不應該死的不明不白!”
最終,李田妻子在同意解剖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江音澈也鬆了口氣。
但江音澈畢竟身份複雜,縱然她是法醫,也很難親自操刀解剖李田,隻能以另外一個法醫助理的身份,跟著進了手術室。
即便如此,還是江音澈再三保證,又征得了家屬同意之下的結果。
解剖室的門被關上,記者拍不到東西,不由有些著急。
特彆是隱藏在暗處某人買來的水軍,更是慌亂的故意嚷嚷著帶節奏“李田妻子痛失丈夫,已經被情緒占據了理智,很難獨立思考了!她剛剛一定是被江音澈催眠了!”
“很顯然,他們在故意轉移事件的重心!這些萬惡的資本家受害人的妻子,可千萬不要被他們蒙騙!”
喊聲不絕於耳,李田妻子瞬間變得手足無措,臉上也露出了後悔的表情。
蘇洲白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忽然開口“你想清楚,如果我們真的是那種喪心病狂的資本家,絕不可能會編出這種拙劣的謊言,我們會第一時間買通貪汙**的公職人員,與他們同流合汙,吭哧一氣。”
李田妻子沉默的低下頭。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漫長的。
那部分水軍見挑唆沒用,終於開始著急。
期間,原本被江音澈叫過來的負責人,臉上也露出了引人生疑的焦躁。
他時不時來回踱步,還一直朝著解剖室那邊張望。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又鬼鬼祟祟的環視一周,然後趁著沒人注意他,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掏出了手機。
可是,真的沒人注意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