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在宴會廳內,她叫蘇洲白“哥哥”的聲音,那不過是她在陰陽馮茜茜,沒想到,還被這男人記心裡了。
“蘇洲白,真無聊。”
女人話音剛落,隻聽到一陣車子鳴笛的聲音,卻不是蘇洲白的車,一輛銀灰色邁巴赫停在酒店門前。
西裝革履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俊俏的臉上帶著十分驚喜。
“澈澈,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蕭野走上前,嘴角噙著笑意,語氣溫柔至極。
“蕭野!”看到他,江音澈立刻迎上去,把蘇洲白“拋在腦後”,“置之不理”。
“好巧啊,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邊有一個不動產權案子,我過來走訪當事人。”
江音澈調侃“能讓蕭大律師親自出馬的,估計標的額得10位數吧。”
蕭野笑而不語,表示默認。
“走吧,我送你回去,正好見見三寶,好久不見,我都想他們了。”
“他們也想你了,總和我念叨乾爹乾爹的,但是這段時間我太忙了,沒時間找你。”
江音澈和蕭野熟絡,話匣子打開“過段時間我就回醫院了,隻要有休假,就可以出來玩啊。”
“上車。”蕭野動作利落,紳士的幫她拉開車門。
蘇洲白的臉色已經不能單單用“難看”來形容,黑到極致。
“江音澈。”
三個字,沙啞低沉,是他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他很生氣。
不過女人卻沒發現他的異常,歡歡喜喜上了車,還和他揮手說
拜拜。
“蘇洲白,我先走了。”
“你……”
“蘇先生,我們先走了。”蕭野又補刀一句。
然後隻留給蘇洲白一串汽車尾氣。
蘇洲白坐在輪椅上,情不自禁握緊了拳頭,心中仿佛壓了一塊千斤石頭,又澀又重。
於澤取車從停車場出來,東張西望“咦,爺,江醫生人呢?”
“上車。”蘇洲白沉默壓抑。
“不等江小姐了嗎?”
“不等了。”
於澤繼續“傷口撒鹽”“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蘇洲白瀕臨爆發,咬牙切齒“因為她,已經走了!”
“哦——啊?什麼?”
怪不得爺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原來是被江醫生“拋棄”了。
車子在路上平穩行駛,於澤向他彙報下午的業務點,可是蘇洲白一件事也聽不進去。
他揉了揉太陽穴“都推了。”
於澤擔憂“爺,您是腿不舒服了嗎?”
“我們回藍灣國際吧,我叫江醫生過去給您看看?”
“不用。”
他不是腿有病,他是心有病了。
“回公司。”
他沒辦法回藍灣國際,一想到隻有一牆之隔,江音澈就和蕭野還有三個孩子其樂融融,他們才是一家人的畫麵,蘇洲白的心就更疼了。
他14歲普林斯頓商學院畢業,16歲便在整個蘇家中力排眾議坐上這至高無上的位置。
這麼多年,他從未畏懼過,被控製過。
可沒想到,如今被一個女人拿捏得死死的。她哪怕什麼都不做,他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