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澈立刻將他扶住,拇指食指去探查他的身體情況。脊椎被打斷了,頭骨也碎了,內臟多處破裂,他是被硬生生打成這樣的,哪怕江音澈有通天醫術,也救不回來他了。
人,完了,隻剩下一口氣在吊著。
江音澈並不可憐他,他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是她想知道真相。
“江鴻運,你都快死了,還想著幫他隱藏秘密嗎?”
“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她用銀針刺入他的脊柱,幫他多續命幾分鐘。
江鴻運張著嘴,大腦的語言係統已經癱瘓。
他快死了。
眼前走馬觀花出現了很多畫麵,最後竟然全部定格在薑蕘身上,那個美麗又純潔,家境殷實的女神。
他後悔了,卻也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說出那個人。
江鴻運艱難抬起手。
“是誰!那個人到底是誰?”江音澈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此刻也是真的急了。
江鴻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蘇洲白,然後落地,死不瞑目。
蘇洲白眉頭緊蹙,江鴻運為什麼要指他?難不成是臨死之前,還要故意攀咬?
女人放下江鴻運,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她看向蘇洲白,低聲道“放心吧,我知道不是你。”
那時候,蘇洲白還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也壓根不認識薑蕘,他不可能是“那個人”。
江鴻運死了,江音澈沒有悲傷,隻是後悔沒能早點問出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現如今,剩下的唯一一條線索也斷的乾乾淨淨,幕後之人用心險惡。
蘇洲白拿出一張紙巾,扯過她身上的外套,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有血,你不喜歡。”
監獄長
跪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監管不力,鬨出這麼大的亂子,他的位置算是保不住了。
兩個人離開城東監獄。
江音澈剛要上車的時候,被一道聲音叫住“音澈,你怎麼在這兒?”
是蕭野。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紮著領帶,成熟穩重。看到他,江音澈立刻停止上車的腳步,對蘇洲白道“今天的事,謝謝你。”
“你要回公司,我讓蕭野帶我回市內。”
兩句話,又將蘇洲白給丟下。
看著她關上車門,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蘇洲白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緊攥起。
他嫉妒,哪怕知道江音澈不會同蕭野有什麼,他還是控製不住的嫉妒。
他隻想讓江音澈眼眸中有他一個人。
“蕭野,你怎麼在這兒?好巧啊。”
蕭野揚了揚手中的案子“還能乾什麼,當然是工作,代理了一樁經濟糾紛。”
“我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反倒是你,怎麼跑這來了?”
江音澈動作一頓“江鴻運死了。”
“什麼?”蕭野眼底泛起濃濃的疑惑,“死了?病死的?”
“被人下藥了,打死的,我還是沒能問出那個人的下落和身份。”
蕭野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急,一定會找到的。既然幕後之人三番兩次的活動,就肯定還會再有下一次,彆急。”
敵人在暗,她在明。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好,再等等看。”
“那他呢?”蕭野目光偏移,落在蘇洲白的車上,“你們兩個,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