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恍神間,感覺眼前一黑,薑堰南一手捏住她的後頸,將人帶到跟前,兩人呼吸交纏到一處。
男人拇指輕柔地刮著她耳後,“蘇博士,你可不能死,我舍不得。”那就是同意了。
是舍不得,專利要是捐掉,他可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蘇玥嘴角噙笑,眼角冰冷,“廁所,床底,衣櫃,薑總自己選。”
說完,她快步走出臥室關門上鎖,將鑰匙揣進家居服的兜裡。
在大門後,又等了幾分鐘,估摸著薑堰南藏得差不多了,蘇玥才打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一個力道猛地一推,蘇玥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撞在旁邊的櫃子上,後腰一陣鈍痛傳來,蘇玥疼得齜牙咧嘴。
罪魁火燒唐北全然不看她,直接衝進屋裡,先在客廳裡翻了半天。
沒發現蛛絲馬跡,他半張著嘴,帶著獰笑,指著蘇玥問:“野男人藏哪兒了?”
“唐北你發什麼瘋?”蘇玥一手捂著後腰,疼得臉色泛白,額頭直冒冷汗。
但在醋意衝昏頭腦的唐北看來,她這是心虛。
昨晚,要不是霍琴纏著他不放,他早就想來抓人了。
霍琴說:“你現在去,自己折騰一晚上。你明早去,你跟我都爽了。還能拿了蘇玥的把柄,更能逼她就範。”
當時困在溫柔鄉裡,唐北哪裡還找得到北。
但他還是低估了男人骨子裡的占有欲。
剛才敲門,蘇玥磨磨蹭蹭不開,想到裡麵還有個男人,早就將蘇玥吃乾抹淨,心裡便生出滔天醋意。
“蘇玥,你好樣的,敢在老子頭上種草?”唐北笑得猙獰,一把扯住蘇玥的頭發,扯著她往臥室去。
門把手擰得哐哐響,但門絲毫不動。
蘇玥心跳如鼓,頭皮被唐北扯得生疼,他手臂下壓,迫使她彎著腰。
“鑰匙!”唐北咬著後槽牙說,“快給我鑰匙!”
“唐北!你要發瘋去彆處瘋!”蘇玥彎著腰,聲音壓抑,但憤怒至極。
唐北低頭,看到她褲袋裡支棱著,反手就去掏,蘇玥抵抗,但倏地頭皮一痛,雙手又下意識地去護著頭發。
男人拿到鑰匙,一把甩開蘇玥,後者一屁股坐在地上,腰上的傷處,傳來一陣麻,疼得蘇玥起了三次,才勉強站起身來。
臥室就那麼大,等蘇玥跟進去的時候,唐北已經都看了一遍。
蘇玥感覺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動聲色地看了一遍,廁所,床底,衣櫃,都沒人。
鬼影都沒有。
薑堰南去哪兒了?
沒等蘇玥想出個結果,唐北又衝過來,扯住她的頭發,迫使她看向自己。
“野男人呢?”
“沒有什麼野男人。這隻有個瘋子。”
蘇玥臉色很差,但目光犀利,全然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蘇玥,你要是敢綠我,我弄死你。”
“嗬,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你憑什麼啊?”
唐北呼吸一滯,蘇玥從來都是百依百順,自從上次,她抓住自己和霍琴的事,又當場選了薑堰南走,她就變了。
他不信薑堰南真跟她睡了,無非就想惡心自己而已。
似是想到什麼,他腦袋裡的碎片逐漸拚起來,他又湊近了幾分,宿醉的酒氣噴在蘇玥臉上,激得她泛起一陣惡心。
她緩緩閉眼,壓下那股勁兒,耳邊隨即響起男人威脅的聲音,“你說,薑堰南許給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