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愣了一下,就唐北那麼要麵子,就算是命根子折了,也會堅持自己去醫院,絕不會叫救護車。
這麼張揚,那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似是看出她的疑問,薑堰南手掌落在她的鎖骨上,輕輕摩挲她的脖子,“我打電話叫的。”
蘇玥一挑眉,“山上的筍都讓你奪沒了。”
薑堰南眼裡的戾氣褪去了一些,“還能開玩笑,那就是沒嚇到。走吧。”說著,他脫下西裝給她穿上。
蘇玥也沒矯情,外麵被唐北的事一鬨,估計不會太好看。
她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
薑堰南有辦法,帶著她從後門出去,什麼人都沒碰到。
一上車,蘇玥吊著的心,莫名安了下來,靠著車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得也不安穩,夢裡亂七八糟的,最後還驚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車窗外,不是她住的小區,她緩緩轉頭看向薑堰南,“這是哪兒?送我回家。”
薑堰南眼神複雜,抿著唇,抬起手,用拇指揉了揉她的眉心,將那裡的小疙瘩撚開。
蘇玥躲了一下,語氣不耐煩,“送我回家。”
薑堰南收回手,兩根手指碾了一下,語氣淡淡,“回家?你差點廢了唐北,他能放過你?”
是這個道理。
蘇玥抿了下唇,瞥了一眼窗外,說:“謝謝。”
“還客氣上了。”薑堰南嗤笑一聲,轉身下車。
房子是一梯一戶,私密性好,電梯入戶,蘇玥略微打量了一下,看上去沒什麼人氣,也不知道薑堰南平時是不是在這住。
“我住哪個房間?”蘇玥問。
薑堰南走到吧台前,倒了杯水,遞給蘇玥,“睡我房間。”
蘇玥接水的動作一滯,警惕地看了一眼水杯。
莫名其妙好心幫她倒水,再配上他剛才說的話,總感覺這水不簡單。
薑堰南看透她的心思,噗嗤一聲樂了,“咱倆在那事兒上琴瑟和鳴,我沒必要,也沒那麼下作,給你下藥。”
他頓了半秒,又補充了一句,“我沒那癖好。”
這話說的,你說他黃吧,他表情一本正經,你說他正經吧,呸,正經個鬼。
但有一點,他說的沒錯,他薑堰南要什麼女人沒有啊,下藥這種事,確實配不上他的身份。
蘇玥也沒矯情,接過水,灌了半杯子。
剛才她又緊張又害怕,嘴巴確實乾,嘴唇都起皮了。
趁她喝水的空兒,薑堰南擺了一下頭說:“那邊有客房,已經收拾乾淨了。當然,你要是不敢自己睡,也可以去我房間。”
蘇玥喝完水,將水杯放在吧台上,淡淡說了一聲謝謝,沒管薑堰南,轉身去了客房。
關上門,還不放心,又鎖上。
客房裡有浴室,蘇玥去水池邊,洗手,洗了很多遍,手都搓紅了,尤其是那隻捏了唐北子孫根的手。
要不是她顧忌著自己還要做手術,估計能搓下一層皮。
這一晚上折騰的累,她合著衣服就上了床。
睡到半夜,蘇玥又做起了噩夢,一會兒是夢見蘇城逼著她跟唐北結婚。
一會兒又夢見孫靜車禍,她在車外拉她,怎麼都拉不出來。
場景一轉,她又夢見上學的時候,薑堰南跟她表白,她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