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堰南狠狠地點了鼠標，關掉了視頻，聲音冷得像從地獄來的閻羅，“這視頻夠定那孫子的罪嗎？”
薑城越大概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倒是更淡定一些，“差不多。”
“我不要差不多，我要肯定能！”
“嘁！”薑城越樂了，“你這語氣還真是霸總。放心吧，我爭取最高限度的量刑。”
薑堰南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轉臉又看向蘇玥，“你就這點能耐？要跟人渣拚死活？”
不等蘇玥回答，薑堰南又問：“那天他在你家亂來，也是這個心態，割傷自己的脖子的？”
蘇玥抿唇，但沉默就是承認。
薑堰南嗬笑一聲，掐著腰轉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
隻看他的背影，蘇玥也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可是他生什麼氣呢？
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又不是他？
難道就因為，她對抗唐北的法子，不夠犀利嗎？
就……莫名其妙。
蘇玥看向薑城越，後者倒是坦然，“你彆理他，他就是這樣，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
蘇玥笑著聳聳肩，沒說話。
片刻，薑堰南轉身往外走，什麼話也沒說。
這話應該是對薑城越說的。
薑堰南走後，蘇玥又跟薑城越對了一下細節，然後敲定了所有事項之後，薑城越說：“蘇醫生，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蘇玥頓了半秒拒絕，“不用了，您這麼忙，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薑城越擺擺手說：“沒事，再忙也要吃飯。再說，你是田老師介紹來的，我一定得照顧好。就這樣吧，走一起吃吧，就是工作餐。”
薑城越都把田老師搬出來了，蘇玥再拒絕多少有點不識抬舉。
於是她說：“好。那我請您。”
薑城越笑笑，“都行。”
蘇玥搭了薑城越的車一起去了不遠處的一家餐館，餐館檔次中等，看上去倒是地方特色很明顯。
一到餐廳，蘇玥說要去洗手間，讓薑城越先去包間裡。
薑城越從善如流先進了包間。
包間裡已經有人在等了，這會兒看上去沒那麼殺氣騰騰。
“你怎麼樣？還生氣呢？”薑城越樂嗬嗬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薑堰南看了他一眼，又往他身後看，“人呢？”
薑城越一頓，故意裝傻，“誰？我？我這不是來了？”
嘖了一聲，薑堰南皺起了眉頭，薑城越立刻笑了，“嗐，你這個人，上午來找我，什麼正事都沒有，就在我辦公室瞎聊。”
“結果蘇玥一來，你立刻就說要約飯。”薑城越似是想到什麼，“你不會是衝著蘇玥來的吧？”
腦袋裡靈光乍現，薑城越壓低了聲音問：“不會吧，難道是你讓田老師，把蘇玥介紹到我這來的？”
“哎呦，大情聖，你這拐的彎夠大的。你不是一直都打直球的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微了？”
薑堰南懶得理他，沒好氣地說：“我跟你一個老爺們吃個什麼勁兒的飯。我先走了。”
說著他就起身往外走，薑城越偷偷樂，也不攔著他，老神在在地喝水。
薑堰南一出門就跟人撞了個滿懷，蘇玥抬頭看到他，還有點詫異，“你也在啊？”
又看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你要走了？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