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彆過臉抬手用指尖，輕輕蘸了眼角的淚，怕妝花掉，然後強顏歡笑地對薑堰南說：“薑總，沒什麼，是我自己的問題，不關蘇醫生的事。”
梨花帶雨的樣子，再配上輕輕柔柔的聲音，要不是蘇玥剛才經曆了一切，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欺負了素雪。
蘇玥挑眉，這招厲害啊，剛才說得那麼明顯，現在薑堰南問了，又含含糊糊什麼都不說，一口黑鍋直接甩到蘇玥頭上，還一副為蘇玥說話的樣子。
蘇玥嘴角勾著笑看她。
“到底怎麼回事？”薑堰南走到蘇玥跟前，低頭問她。
蘇玥聳聳肩，“我說的你信？”
兩人的身高差，導致蘇玥微微仰頭看向薑堰南，這個角度，蘇玥的樣子多了幾分嬌憨。
再加上她很少穿禮服，上次薑堰南看見的時候，就覺得眼前一亮，今天這件更是為蘇玥量身定做一般，既高貴典雅，又不失靈動。
薑堰南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也不自覺地軟了幾分，“你說說看。”
蘇玥緩緩點頭，食指輕點下巴，“她說她知道我有事找你，然後可以告訴她來轉達。還說她跟你關係好到，你倆就差穿一條褲子了，讓我彆嫉妒。”
“哦，對了，還說，我彆什麼事都找你，不然會惹你討厭。”
“還說我沒禮貌。就這些。”
撲哧——旁邊的人笑了一聲。
蘇玥看過去，就看到張鳳忍的臉頰通紅。
他抬眼看向蘇玥，衝她暗暗舉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
他發誓，他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薑總，我沒有這麼說。我怎麼會這麼說呢？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您對蘇醫生——”
“素雪！”薑堰南打斷了素雪的話，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冰冷的警告。
素雪就像被定住一樣，半張著嘴，什麼話也不敢說。
“哦，他對我什麼？”蘇玥眨眨眼睛問，又轉向薑堰南，“薑總說說？”
薑堰南緩緩低頭看她，麵無表情地說：“喜歡你，喜歡得要死要活。”
蘇玥想起昨晚宋櫻子說的話，說薑堰南是蘇玥的舔狗。
也不怪宋櫻子眼拙，就薑堰南這種，什麼情話，張嘴就來。
但凡她是個戀愛腦，就得淪陷在薑堰南的話術裡。
“哦，既然這樣……”蘇玥歪著頭，故意夾著嗓子問，“那薑總，她說我討厭，還說我沒禮貌，還說你倆關係好得親密無間。我不開心了怎麼辦？”
素雪的臉色逐漸白下去，薑堰南沒看她，隻對張鳳說：“鳳子，帶素雪小姐去休息室。”
素雪還想說什麼，張鳳卻先一步過去，拉著她走了，“素雪小姐，慎言，懂？”
張鳳的話似是勸說，實則警告，素雪看了看他，恨恨地閉上了嘴。
她平時在薑堰南麵前表現得夠聽話了，可對方竟然聽信蘇玥的三言兩語。
憑什麼啊？
蘇玥看這張鳳拉走了素雪，估計不會有她的好。
但她不關心。
隻是有點好奇，“你就這麼相信我說的話？”
薑堰南老神在在地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不答反問，“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夾子音說話了？不符合你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