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薑堰南緩緩轉頭，不可置信地反問：“有道理嗎？”
蘇玥看他一眼，忍著笑，跟林巧交換了一下眼神，自顧自地喝起咖啡。
薑堰南一肚子火，把田言修罵了八百遍，什麼徐徐圖之，全是狗屁理論。
還是他的方法好，簡單粗暴，又有效。
不一會兒，林嶽推門進來，“不好意思，公司剛遷過來，事情比較——薑總？你這是？”
林嶽目光快速地掃過桌麵，最後落在薑堰南搭在蘇玥椅背上的手，笑容微微收斂一些，溫和客氣地說：“那杯好像是我的咖啡，要不我再給薑總叫一杯？”
薑堰南不以為意，拿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不用，這杯本來就該是我的。”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而起，林嶽到底是年長幾歲，更沉穩一些，“沒關係，我再叫一杯就好了。”
林嶽又去叫了一杯，回來坐到了林巧的旁邊。
蘇玥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林總，薑總就是來打個招呼，他馬上就走了。”
“誰說我要走？”薑堰南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你們聊你們的，就當我不存在。”
這怎麼能當他不存在呢？
他是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感是有多強嗎？
蘇玥白他一眼，小聲說：“你先走，我倆的事晚上再說。”
薑堰南恍然地啊了一聲，拖長了調子說：“晚上再說？”
蘇玥一整個大無語，懵了半秒，又轉頭對林嶽解釋，“我的意思是，之前薑總幫了我的忙，我答應幫他做項目谘詢。平時太忙，所以就隻能周末和晚上幫忙。”
蘇玥心裡都快把薑堰南罵死了，當著孩子的麵，胡說八道什麼啊。
可在薑堰南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他短笑一聲，“這麼在意他怎麼看？”
蘇玥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薑堰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真的閉上了嘴。
林嶽看了看他倆，微微一笑，溫和地說：“蘇醫生，其實呢，我是有個不情之請。”
蘇玥：“您說。”
“我女兒巧巧，剛剛轉到這邊的學校來，還有些跟不上，尤其是數理化，需要提升一下。但是她呢，又比較挑剔。”
林巧在旁邊適時開口，“你要是能給我找像博士姐姐這樣的家教，又漂亮又有學曆的，那我肯定願意。”
“她沒空。”薑堰南嘴角勾笑，但笑意不達眼底，直接打斷了父女倆的話。
林巧不服氣，“人家又沒有問你啊，叔叔，你怎麼能替姐姐說話呢。”
蘇玥為難地抿了一下唇，她確實沒時間，且不說她現在負責的項目本身就很忙。
光是薑堰南說讓她做技術谘詢的事，都還不知道有耗費時間。
再勻出時間來給林巧補習，實在有點困難。
蘇玥想了下措辭，“補習功課，我的確不是很擅長。”
林巧一聽，瞬間扁了嘴，“這樣啊。”她可憐巴巴地趴在桌子上，對蘇玥說：“姐姐，就周末抽出一點時間來也不行嗎？”
林巧的小手食指拇指一捏，仿佛真的就是一點點時間。
蘇玥看到孩子的樣子，真是不忍心，好像看到小時候的自己，求媽媽關注時候的樣子。
一個沒媽沒腿的孩子，實在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