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堰南仿佛根本沒聽懂蘇玥的話，蘇玥繼續說：“我媽當時參與你們的綁架案對吧？”
薑堰南愣了一下，臉色瞬間陰翳了下來，“你知道了？”
蘇玥沒回答她的話，“你是不是對我媽有怨恨，不，不光是你。還有薑馭齊，你們都有怨恨，所以薑馭齊才會接二連三地對付我。”
蘇玥掙紮著從薑堰南的懷裡出來，薑堰南的動作有些僵硬，根本沒有去攔她。
“他根本就不在乎路晴，他為的就是報複我。”蘇玥這些天一直在想趙誌的話。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薑馭齊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那麼他一直莫名其妙地對付蘇玥，也就說得通了。
“所以，你呢？”蘇玥問，“你接近我，也是……”蘇玥微微哽咽了一下，她調整了語氣，“也是為了報複我？”
薑堰南定定地看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許久後他說：“對。是要報複你。”
蘇玥如墜冰窖，冷不丁地笑了，“我就知道。怎麼會有人平白無故地對我好呢？”
她緩緩垂下眸子，嘴角苦笑，“你也不算撒謊，確實不是圖我什麼。”
不過是想毀了她罷了。
薑堰南沒接她的話茬，而是聲音冷靜而克製，“蘇玥，你現在理智嗎？理智我們就談。”
蘇玥抬起眼睛時，眸中的晦澀已經全部收起，冷冷淡淡，就像她之前一樣，拒人於千裡，“你說。”
薑堰南心頭像被壓著一塊大石頭，有些憋氣，但還是沉下語氣，解釋道：“我一開始找上你，是因為想報複。”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臉，“當時我姐差點被欺負，小齊的腿又殘廢了。還有一個孩子，我們都不認識，後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蘇玥微微皺眉，這個孩子大概就是之前蘇城給她看的照片中的那個孩子。
薑堰南低著頭，抿唇苦笑，“我們不該怨嗎？”
即便是最大的薑蕭，當時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姑娘，帶著幾個半大的弟弟。
在一群窮凶極惡的人麵前，又能保持什麼鎮定？
蘇玥想起之前，她被素雪算計，被幾個人拉到郊區的時候，那股恐懼感，到現在想起來，還能讓她後背生寒。
蘇玥聲音小了一些，“我媽在裡麵是什麼角色？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
薑堰南垂著眸子搖頭，“具體怎樣不知道，但是她來搶救那個小孩的時候，我們向她求助，她卻連看都沒看我們。”
蘇玥猛地抬眼看去，“所以呢？你們就沒想過，她也許也是被逼的？”
薑堰南不回應。
他不是沒想過，隻是多年的積怨，總要有一個出口。
如果不能找到那批人，那就讓最容易受傷的那個來承受一切吧。
蘇玥忽地笑了，眼神滿是無奈和不甘，“所以呢？你故意轉學到我的高中，故意讓我接近，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想毀了我？”
現在想想，高中時候，誰都不接觸的薑堰南，竟然讓蘇玥靠近，不過是蓄謀已久而已。
隻不過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仇恨。
“上次我老家的房子塌了，也是你做的？”蘇玥冷聲問。
薑堰南倏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我沒有。那是趙誌找人做的。他不想你發現他的照片。”
蘇玥怔愣了半晌，“你知道趙誌就是鄭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