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媽,我現在……很輕鬆。”
“又說胡話了,唉,成家兄弟也是倒黴,怎麼會碰上這種事?你多去陪陪公公婆婆,他們一下子失去兩個兒子,日子更不好過。”
戚霞的母親做了一輩子家庭主婦,生性善良。
雖與親家有小摩擦,但總還惦念著他們驟然失去兒子,恐怕無法接受。
戚霞扶著母親坐下,“媽,我和那邊沒關係了。”
“媽知道你傷心,但你們畢竟還有孩子……”
戚霞冷淡道:“我會一個人把孩子帶大。”
“養孩子不容易,該找還是要再找,唉,好端端的失去兩個兒子……小霞,你最近有沒有聯係你妹妹?”
戚霞的年紀,是有幾個兄弟姐妹的,隻不過都不在身邊。
沈婉婉記得戚霞的妹妹叫戚娟,南下打拚,不在許州。
母親提起孩子很正常,戚霞的目光卻在顫動。
她沉默了好半晌,才輕聲道:“小娟挺好的,工作穩定,最近談了一個男朋友,以後有機會讓她帶回來給你們看看。”
“唉,你這個妹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說什麼要去賺大錢,咱家和你婆家是沒法比,但是也不缺錢,她這傻丫頭,怎麼就認準去賺錢了?這都六年了,讓她回家一趟吧,你爸雖然不說,但我經常看見他半夜偷看小娟的照片,他也想她了。”
許州城小,有膽識的年輕人都喜歡往外跑。
但一連幾年不回家的,不太多。
戚霞的母親說了幾句就開始抹眼淚,戚霞安撫了一會兒,將人送到房間。
等戚霞再回來,便直接去休息了。
沈婉婉隻能一個人當鳥。
當狗和當鳥有很大的區彆,當狗能睡覺,但這當鳥……
沈婉婉努力和站棍做鬥爭。
一整夜鬥下來,她對鳥兒們產生了濃烈的敬佩之情。
瞧瞧人家,麵不改色站跳棍,有幾個人能做到?!
沈婉婉這一晚上都沒睡著,六點鐘左右,沈婉婉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這回她沒再惦記著早起鍛煉,舒舒服服地抱著被子睡了,一直睡到隊裡的電話打過來。
沈婉婉來不及吃早餐,抓了兩個素包子趕到隊裡。
朱建華正美滋滋地吃點心,見她進來,打趣道:“這兩天直覺用光了,怎麼開始遲到了?”
陶薑是個工作狂,從進隊第一天開始,隻要隊裡有案子,他就帶著行李住在隊裡。一把年紀還沒娶妻生子,早些年掙紮過去相過親,不是女方嫌棄他不顧家,就是他嫌棄女方不體貼,等到了年紀索性把婚事擱下了。
他帶的隊裡,沒人敢遲到。
這是沈婉婉第一次出錯。
向東昨夜沒蹲守,今天是第一個到的,他放下資料看戲。
陶薑卻隻瞟了沈婉婉一眼,“盧倩那邊暫時還沒有新的線索,另外又找了幾個成立侵犯過的女生,隻有一個人願意出來作證,這還隻是目前能找到的人,那些不敢透漏的還不知道有幾個。”
沈婉婉溜到工位上坐下。
她將陶薑的話翻來覆去琢磨了好幾遍。
不是每個女人被侵犯後都有勇氣麵對,有的人受了傷,可能隻會默默地舔舐傷口。
沈婉婉搬著椅子坐到崔落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