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尥蹶子(2 / 2)

路乘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帶著半饑不飽的肚子,心情低落地坐著休息,但他剛剛坐下,便又被商硯書揪起來。

“既然吃完飯了,那就開始今天的修煉吧。”商硯書笑眯眯的,“今天不練心法,為師授你劍道。”

他拿出一支二尺長的碧玉簫,用靈力催動後,這碧玉蕭就伸長變化為一把劍的形狀,劍身刻著“碧霄”二字銘文,他用這把碧霄劍演示了劍招最基本的劈砍挑刺後,又丟了把練習用的木劍給路乘,示意道:“這幾式,各練一百下。”

“……一百下?”路乘一下覺得手中的木劍沉重無比。

“自然,劍招是基礎中的基礎,你連揮劍的姿勢都不會,又如何修習劍道?”商硯書板著臉。

“不可以修習彆的嗎?”路乘以前跟他哥哥修行時,也沒那麼累。

其實是可以的,商硯書根本不是劍修,他隻是對劍道有所涉獵,同樣的,他對其他很多法術道門也有所涉獵,符籙,陣法,甚至還有陰詭難測的詭道,不像他真正主修的法門那樣擅長,但是教路乘還是足夠的。

隻是……他為什麼要換?一來,他一開始立的人設就是劍道仙尊,二來,既然準備認真玩下去,那商硯書對路乘的實力也是有要求的,裴九徵能教出一個魔尊徒弟,他商硯書教出的徒弟不說成為下一個魔尊,起碼也要與對方聲勢相當,那麼在眾多修行法門中一向最善戰綜合實力最強的劍道就是最合適的,再者,即便撇去這兩點不談,就說劍道練起來最難最苦這一點,他都不會把它換掉。

“不可以。”商硯書將碧霄劍變回碧玉蕭的形狀,隨手彆上腰間,他欣賞著路乘的神情,笑得愈發和藹了,“為師會幫你數著的,快去吧。”

他說到做到,路乘認命去練劍,卻又有意無意地減次數偷懶時,商硯書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而且會把路乘動作不規範不達標的次數減掉,讓他一一補上。

練了一天後,路乘的胳膊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痛,使不上力,尤其他還很餓,早上是自力更生的焦糊夾生米飯,中午晚上依然,難吃到路乘隻勉強墊吧了兩口,讓自己維持著一種饑餓但又不至於餓死的中間態。

路乘從未過過這樣勞苦的生活,完全是憑著要跟哥哥待在一起的信念支撐了下來,一天的修煉結束,本以為好不容易熬到頭了,正要四肢張開往竹榻上一躺,睡他個昏天黑地,卻又被商硯書揪起來,塞了一個木桶說:“去燒點水,為師要沐浴一番。”

“你自己去吧……”路乘有氣無力道,“我好累……”

“不行,為師身體不好,乾不了重活。”雖然商硯書從麵色到舉止沒有半點病弱的模樣,但他說得煞有介事,且振振有詞,“再者說,有事弟子服其勞,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兒,那當然要服侍為師。”

他把萎靡不振半邊身子又要往竹榻上倒的路程再次薅起來,催促道:“快點,為師指點你練劍勞累了一天,等著沐浴清潔呢。”

其實商硯書並沒有每日沐浴的習慣,對於大部分修士來說,淨身咒就足以維持周身潔淨,但路乘昨天洗澡就折騰了商硯書一番,沒道理他今天不報複回來。

“對了,柴火應該是不夠了,你等會兒呢再去劈點柴,劈完柴燒完水,再去幫為師把衣服洗了,洗完衣服再沏上一壺茶……”商硯書洋洋灑灑地吩咐著,聽得路乘越來越絕望,終於,像是某種東西不堪重負地倒下,“撲通”一聲。

“嗯?”商硯書看向地麵,除了掉在地上的木桶,還有緩緩躺下的路乘,他眉梢一挑,正要再以逐出師門威脅,就聽路乘閉著雙目,猶如做了什麼重要決定般認真道:“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