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劍符(2 / 2)

“你想說什麼?”商硯書側了側眸。

“師父,你剛剛為什麼要說久仰?”路乘終於說出口了,方才三人客套時,他在一旁旁觀,他對什麼嶽峙仙尊照夜仙尊一概不知,且對商硯書的行為大為不解。

“師父,你那麼厲害,為什麼要久仰彆人?”路乘心裡,他哥哥一直是最厲害的,所以理所當然地覺得彆人該久久仰慕他哥哥,但是那兩個人是誰,他哥哥為什麼要久久仰慕對方?

“隻是客套的說辭,一種例行的禮儀,並不代表我真的仰慕對方。”商硯書解釋道。

這樣。路乘頓時安心了。

“你覺得為師很厲害?”商硯書又道。

“當然!師父是最厲害的!”路乘立刻道,他說得堅定無比,且深信不疑。

商硯書神情奇妙,他仍然不知道路乘對他的自信從何而來,想來隻是一種毫無道理的盲目吹捧,不過……他看向路乘那滿滿都是仰慕和信賴,仿佛在夜裡都閃閃發光的眼神,心想這種被人全心信賴,盲目追捧的感覺倒也不賴。

“自然。”他笑眯眯地受下了。

“師父師父。”路乘又晃晃商硯書的手,說,“他們都有外號,什麼仙尊的,聽起來好威風,你是不是也有啊?”

那當然是有的,且聲名遠播的程度絲毫不輸於那位照夜仙尊呢。商硯書想到自己那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尊號,慈祥地摸摸路乘的腦袋,好心地決定暫時不告知對方。

兩人慢悠悠地走回方府時,郭朝陽和杜子衡已經回來多時,且已經將夜間經過大致向方道文講過。

這幾天搜尋邪祟,包括布下鈴陣守株待兔等一係列計劃,方道文都是全程參與的,隻是一來他俗務纏身,家裡還有孕中的妻子要照料,二來他的實力確實相當有限,雖然都是築基大圓滿,但他這種沒什麼厲害師承且天資相當平庸的散修,真比起來可能在郭杜二人手下撐不過十招,所以他提供的幫助並不多,主要負責追查邪祟的還是另外四人。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看來,商硯書和路乘兩人在這個隊伍中純屬出工不出力,有時候還連工都懶得出,因此真正追查邪祟的其實隻有郭朝陽杜子衡兩人。

杜子衡那一劍斬穿了半座縣城,好在劍勢落在城中街道上,並未傷及百姓,卻也造成了相當大的響動,直如地動雷鳴一般,幾乎整座城的百姓都被驚醒,隻是他們因為邪祟一事並不敢在夜間出門查看,所以街麵上暫時還空曠無人。

方道文自然也被驚動,他從禦劍飛回的郭杜二人口中知道前因後果的同時,也知道了這兩人的真實來曆,連連感歎:“我早知二位是劍宗高徒,卻不知二位的師承如何了得,失敬失敬!”

他又道:“仙尊所給的劍符如此厲害,那邪祟這次雖然逃脫,但想來有二位少俠在,將其誅除是遲早之事。”

“不,不可輕敵。”杜子衡皺眉說,“那邪祟相當狡詐,實力也堪比金丹,我雖有師尊所授劍符,卻無法控製其威力,極易傷人,而且其本身使用也有限製,不可輕用。”

“什麼限製?”方道文立刻問。

“劍符中凝聚了師尊的三道劍意,所以也隻能用三次,我和朝陽此番下山是為曆練,凡事需靠自己,劍符隻是遇險保命之用,若非這回劍符意外被觸動,我本不會使用它。”杜子衡說。

“正是如此。”郭朝陽點頭應和,“我師尊給我的劍符,我也不打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