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舔!
夏極震驚了。
這家夥究竟是怎麼才能做到麵不改色說出這種顛倒黑白且舔狗至極的話的?
本以為隻是一個得到力量後便控製不住心性的蠢貨罷了,沒想到他在口才方麵竟然這麼出色!
就連一旁的安若素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已經儘量把秦獸想象的很無恥了,但對方無恥的程度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明明當初逼婚的是他,拿宗門當威脅的也是他。
結果現在竟然能若無其事的表示壓根沒這回事?!
安若素也不是沒見過不要臉的人,但秦獸顯然是過於不要臉了。
心裡有點委屈。
特彆是這段時間受到的壓力與煎熬,齊齊湧了出來。
之前夏極不在的時候還好,安若素尚且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周圍沒有父母在的孩子那樣,就算跌倒了也不會哭,隻會拍拍衣服上的灰然後爬起來,滿不在乎去做自己的事。
但如果父母就在旁邊的話,哪怕隻是一點點小擦傷,也像是挨了一頓毒打,渾身都變得嬌貴起來,非要哭個昏天暗地才肯罷休。
她不想去反駁秦獸的話,因為覺得惡心。
但心裡又難受的緊。
於是女子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在夏極疑惑回望的時候,沒有辯駁,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咬著粉唇,那雙清澈到一眼便能見底的琉璃色眸子裡蘊滿一汪水色,纖弱而靈秀。
——像一隻白毛兒貓崽,在彆處受了委屈,於是回到家,可憐巴巴的讓主人撐腰。
夏極的心猛烈跳起來。
有、有點犯規了。
安若素展現在外人麵前的模樣向來是清冷的,不苟言笑,似乎九天之上的一株雪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大多數不如她的修士在麵對她時甚至會由衷升起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
但就是這樣一個在外人眼中永遠沉穩,永遠冷靜,永遠孤寂且尊貴的大眾仙子,卻將你當成了唯一的依靠,那雙水晶般的眸子裡滿是依賴與眷戀,她柔軟的手牽著你的衣角,像是眼巴巴跟在你身邊的一隻小小跟屁蟲。
這個腰,你是撐還是不撐?
夏極頂不住,夏啾啾和幽夜總是罵他是色胚,他之前還不以為然,覺得爹爹/主人的專一你們不懂。
但現在他忽然覺得可以澄清一下了。
沒錯,我就是個色胚!
輕咳一聲,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剔除,夏極將眸中的驚豔掩去,重新恢複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輕輕揉了揉安若素打理極好如同緞子般柔順的長發,下意識放輕的語氣,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好了,我在這裡。”
“所以,不用擔心。”
簡簡單單兩句話,卻帶給她濃濃的安心。
瓷白的臉頰很快漫上一層淡粉色,瀲灩而綺麗,比桃花動人。
安若素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心中卻像是燒起了一把火。
……
秦獸之前那番話太過於無恥。
不止安若素,就連圍觀的賓客們聽到以後,都有些不忍直視。
這真的是一位準帝麼?
怎麼一丁點準帝的尊嚴都沒有?
明明就是你先強娶人家長老,還拿人家的宗門弟子當威脅,手段極其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