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寒忍不住陷入深思,她知道阿極一直以來都是天才,從第一次相遇的那天起就知道。
這個天才,不是那種爛大街,連穆彆鶴這種貨色都敢自稱的天才。
紀茗寒自從踏入修行路的那一天起,隻用了短短數千年時間,便成功踏入仙帝境,震驚一眾人。又用了數萬年的時間,從仙帝初期變為仙帝巔峰,即使是比起那些成帝多年的老怪物,也不遜色多少。
可就是這麼一個天才中的天才,當年卻沒少被夏極打擊。
後者好像壓根不存在任何瓶頸一樣,突破境界比吃飯喝水都要簡單,哪怕不主動修煉,實力也會緩緩提升,雖然幅度並不大,但這種睡覺都變強的能力已經很變態了好麼?!
紀茗寒能有今天的實力,和她的努力勤奮有分不開的關係,天賦還在其次。
再怎麼耀眼的天才,如果自甘墮落,最後也隻能泯然眾人,這是一條鐵律。
可惜,這條鐵律最後被夏極打破了。
他的存在,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生來便在終點,哪怕他不努力,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依舊能夠無止境的變強,羨慕都羨慕不來。
更彆提擁有這種妖孽級天賦的夏極並不懶,相反,前世看多,深知“實力大於一切”這個道理的他,修行起來比這方玄幻世界很多土著都要勤奮。
不怕人家比你天才,就怕人家比你天才還比你努力,想趕都趕不上。
哪怕是曾與夏極度過很長一段美好日常的紀茗寒,也一直不清楚,自己這個乾弟弟實力究竟有多強,畢竟她也沒見過幾次夏極出手,沒有一個參照物。
但想來,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比她還要強吧?
現在的紀茗寒,對自己曾經這個天真的想法感到由衷的羞愧。
所謂天才,便是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在短暫的驚訝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理所當然。
作為本宮看上的男人,翻手鎮壓仙帝,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這麼一想,紀茗寒驕傲欣慰的同時,又有點落寞。
曾經被自己照顧的弟弟已經長大了,連巔峰仙帝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總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跟不上他的腳步了。
作為邀月宮宮主,無數上界修士心目中不容褻瀆的女神,紀茗寒還是第一次生出這種自慚形穢的感情。
夏極不清楚他的茗寒姐心裡有多麼複雜,他這會兒已經慢悠悠的走到一臉失魂落魄的穆人清麵前,然後攤開手。
“彩頭呢?拿出來。”
玩歸玩,鬨歸鬨,彆拿賭約開玩笑。
穆人清本來還一臉自閉,聞言都被氣笑了。
“以你的實力……這些所謂的仙寶,和廢鐵有何異?”
至於這麼催著逼著,一副生怕本座賴賬的模樣麼?
我穆人清就算是死,死這裡,從三十三重天跳下去,也不可能吞你這幾件彩頭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