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已經幫你們抓到手了,誰來接收一下?”
他掂了掂手裡的“孟大師”,看著目瞪口呆的白樂天與溫昭幾人,語氣玩味。
這種裝逼打臉的橋段雖然很惡俗,但偶爾來一次,其實也不錯。
白樂天如夢初醒。
雖然心中依舊驚訝,這人究竟是怎麼做到這麼輕鬆就把魔念剝離出來,但他並沒有猶豫多久,很快便露出笑臉,歉意道:
“白某有眼不識泰山,先前那番言論,還請道友莫要放在心上。”
他並不認識夏極,也不知道這人的來曆。
但……他隻要知道夏極是紀茗寒這女人親口承認的弟弟,又親眼見到他輕鬆將魔念剝離,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以紀茗寒之前表現出的實力,待今日過後,對方成為上界明麵上的天下第一,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有人心存懷疑,在沒有徹底的把握之前,也絕不敢觸紀宮主的黴頭。
彆說夏極還有一手這麼變態的左道造詣,哪怕他隻是個普通的小白臉,隻要站在紀茗寒身旁,白樂天都隻能好言相待。
他能想明白的道理,溫昭當然也能想明白。
同樣是擺出一副歉意的模樣,認真和夏極道歉,甚至還熱情邀請他有時間去自己的地盤做客。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熟料這馬屁卻拍在了馬腿上。
紀茗寒的臉色在一瞬間便冷下來,就算是去做客,阿極也應該去本宮的邀月宮做客!你個糙漢子湊什麼熱鬨?
她伸出玉臂將夏極攬在身後,語氣淡淡道:“本宮的弟弟,本宮,當然會親手招待。”
跟護著懷裡的崽碰也不讓人碰一下的母貓似的。
白樂天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認識紀茗寒的時間其實不算短,雖然兩人關係一般,但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少,所以對後者的性格,他還是頗有了解的。
這女人的性子,說好聽點,叫高傲冷淡。
說難聽點,就是不近人情。
她不會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背後有沒有靠山,隻要犯了她的忌諱,哪怕你爹是天王老子也沒用。
好歹也認識了這麼久,白樂天還從未見過紀茗寒的笑臉,如果冷笑也算笑的話。
彆說他了,就算是整個邀月宮的弟子,親眼見過紀茗寒微笑模樣的也堪稱鳳毛麟角,無一不是宮中老人。
在外人眼中,這位紀宮主高高在上,實力不凡,明明隻是一介女子,卻憑自己的力量取得今天的地位,天下男子在她眼中都隻是泡沫,堪稱女強人中的女強人。
想必今日過後……這些單調的印象也該變上幾變吧?
在心中感歎一聲,白樂天重新看向夏極,嗬嗬笑道:“不知白某可否知曉道友名號?實不相瞞,道友剛才這一手魔念剝離,確實十分驚豔,若是有可能,我倒是很想和道友交流一番。”
人家的態度不錯,夏極當然也不會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他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淡淡道:“免貴姓夏,單名極,白帝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