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睜開眼。
她手正捏在門栓上,準備開門。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歲錦問。
路小堇收回手,靠在門口,半晌才緩過來。
她搖搖頭:“不去了。”
沒必要去了。
*
南澗泡完藥浴,剛回房間,腦子裡就突然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麵。
曖昧,旖旎。
“路小堇?”
他掐指一算,眸光微變。
“過往?”
從未發生過的事情,為什麼會成為過往?
過往裡,他死了,路小堇也死了。
死因被一些奇怪的力量給遮擋住,他看不見。
南澗連算了三遍,待到因推演過度而口吐鮮血,他才不得不停下來。
三遍推演的結果全都一樣。
所以,那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
切切實實存在的過往,實際卻並沒有發生?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南澗進屋,翻找出幾本古籍,連夜研讀。
*
之後三天,路小堇天天都跟扶桑在街上混。
啥都買。
買了全往儲物袋裡丟。
“阿婆,這酸棗糕酸嗎?”
“那哪兒能啊?不是阿婆吹,就阿婆這做酸棗糕的手藝,外人根本學不會,你嘗嘗,好吃著呢!”
路小堇嘗了一口。
“好吃吧?”
“好吃!”
“那來兩斤?”
路小堇點了點頭:“來兩斤酸棗,越酸越好。”
阿婆:“?”
有病是不是!
最後,在路小堇的據理力爭和金錢揮灑下,阿婆還是挑出幾斤特彆酸的棗子賣給了她。
“大爺,這梅子酸不?”
“酸。”
“要了!”
不止如此,路小堇還買了好幾斤苦瓜,幾斤黃連,幾斤蒲公英,以及幾斤蓮子心。
越酸越好,越苦越好。
全往儲物袋裡塞。
扶桑都給看懵逼了:“你買這些乾什麼?”
路小堇:“酸能提神,苦能抑製食欲。”
扶桑頓時明白,也跟著買了幾斤。
滿載而歸。
三天後,宗門大比終於開始了。
路小堇跟在天雲宗隊伍後麵,進了七星宗。
前腳剛踏進七星宗,貪念再次襲來。
餓——
困——
南澗——
沒錯,色貪還是南澗。
即使周遭弟子很多,長得好看的,沒有孵化出怪物的俊俏男修也都很多。
可路小堇心裡的欲念,隻有南澗。
果然不是她想多了,而是南澗真的有問題。
神跡選擇南澗,究竟是想做什麼?
路小堇急忙往嘴裡塞了幾顆梅子和黃連。
“唔——”
酸是酸到了極致。
苦也是苦到了極致。
您猜怎麼著。
一點兒都不困不餓啦。
就是嘴巴澀得根本張不開。
“奇怪了,他們這次居然沒動手腳嗎?”扶桑湊到路小堇耳邊,“我沒感覺到貪念。”
不餓也不困。
不隻是扶桑,其他人也都很正常。
看來這一次,神跡隻針對了她。
也就是說,若有人知道這一點,想要找出她,豈不是易如反掌?
畢竟,犯困這一點,真的很難掩飾。
正想著,一人皮弟子突然靠近了她,笑得十分怪異:
“道友,你在吃什麼?”
“你是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