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大殿中的人皆被暖暖這隨意一揮給鎮住了。
隻還不等他們從不真佛子這輕描淡寫的動作中回過神來,便看到他回頭隨意看了一眼容之,那眼神淡漠的就仿佛眼前的人不過是一隻螻蟻一般。
“覬覦?本座需要覬覦嗎?這位師兄有時間打著為長輩出氣的幌子在這裡無理取鬨,不如好好想想,腦子去哪了?”
說著,暖暖又宣了一聲佛號,對著風抒一笑,“阿彌陀佛,風抒前輩,如今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我看這位師兄長得好,但腦子怕是有問題。”
中了媚術尤不可知,又被九幽之力侵染,長得再好看,也是草包罷了。
風抒臉色一變,他相信浮屠寺佛子的本性,不真佛子絕對不是在諷刺容之沒腦子,所以說這是在暗示什麼?
前一段時間容之確實是下過山,山下的妖魔鬼怪?今日完全失了平日風度和聰明的行徑?就像……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換了一個人?
奪舍!
風抒臉色一變,和風抒想的差不多的風尋也是手一抖,直接出手將容之禁錮,若真是奪舍,那瑤池小鏡的秘密……
“不真師侄,多謝提醒,今日實在讓你看笑話了,涉及瑤池小境,今日先處理完這孽障,在給師侄賠不是!”
暖暖也覺得容之這小子還是有搶救一下的機會的,揮揮手,“師叔儘管去忙,我聽說,縹緲尋仙宗的雲河美不勝收,不知今日可有幸看到?”
完全不知道風尋和風抒誤解了自己意思的暖暖,也不知道自己給容之出了一道送命題,一個不好,就完犢子了。
什麼也不知道的她心裡感歎:自己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風尋心裡也感歎了一聲:不愧是了善大師一脈的嫡親傳人,就是這麼寬容大方、善解人意。
“風百,你親自帶不真師侄去望雲樓安置,務必不能怠慢了貴客。”
……
縹緲尋仙宗的雲河的確漂亮,但暖暖見過的美景太多了,這雲河就顯得太單調了。
不過騎乘著仙鶴在雲層裡穿梭,若是不想到“駕鶴西遊”這個詞的話,感覺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心胸都開闊許多。
風百,是縹緲尋仙宗外事堂的總執事,也被稱作外事長老,修為是四天王境。
作為外事長老,自然能說會道,但看著唇角帶笑,怎麼看都溫和有禮的不真佛子,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是他還沒有從剛才一係列事故中回過神來,二就是人家雖敬他是長輩,但他卻不能這麼想。
這會兒看暖暖眼神有了溫度,這才開口道:“不真佛子,前麵就是望雲樓了。望雲樓是我們縹緲尋仙宗最高的一座樓宇,每每有弟子感覺心有所擾,就會來到望雲樓看看雲河,然後就感覺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不真今年還不滿而立,風百前輩若不嫌棄,就直呼不真法號吧。風尋前輩能把不真安排在此,可見是沒有和我見外的。”
暖暖聽了這話,知道風尋宗主這真是拿她當子侄看待,心裡也願意與飄渺尋仙宗親近幾分,這說出來的話自然軟棉許多。
而風百還來不及高興不真佛子的親近,隻感覺自己剛才似乎聽錯了什麼,有些傻愣愣的道:“不滿而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