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把他掰彎,再昭告全天下他是gay,這樣就能讓池小少爺心裡舒服了。
“換洗的沒帶夠,得留一條明天穿。”
“……”懶死他算了。
池奚歪頭,懷疑地看著他:“難道你……和任濟一樣,你也男女不忌?”
溫既琛:“……都不感興趣。”
池奚:“哦,我就說,外頭都傳你是性冷淡。”池奚目光往下移:“溫總現在看著,更是再起不能了。那我就很放心了。”
溫既琛:“…………”“隨便你。”
池奚不搭理他,徑直躥上了床,等溫既琛洗完澡出來,小少爺已經睡著了,牌被他推到一邊,散落了一地。
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睡的,溫既琛走近點,能瞥見一張大王還貼他大腿根上。
溫既琛眉心突突一跳,強迫症似的伸手去摘那張牌。
池奚迷迷糊糊地將眼皮撐開一條縫兒:“你……你乾什麼摸我大腿?溫總你……有病?”池奚憑借本能罵完,眼皮往下重重一耷,這下真睡過去了。
溫既琛陰沉沉地坐在那裡,半晌嘴裡蹦出一聲笑。
是氣笑的。
他一手緊壓著池奚的大腿根,用力摩挲了兩下。
……池小少爺罵都罵了。
行,那就真摸兩下。
池奚真睡沉了之後,反而沒什麼反應了,他舔舔唇,一隻手墊著臉頰,就這麼蜷著側睡起來。
但凡不張嘴……就特麼跟童話故事裡那昏睡的白雪公主似的。
溫既琛聯想到這裡,又覺得自己的念頭滑稽。
池奚一肚子壞水兒,離白雪公主也就占個白字。
溫既琛用力揉了他兩下,……還是沒醒。溫既琛收起手,不自覺地捏了下指尖。草,有點兒奇怪。
但溫總一時間也說不上哪裡奇怪。
大概是,……本來就被池奚變得模糊不清的邊界感,一下被撞得更稀碎了。
溫既琛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沒發燒……
隻是軀殼變小了,不是靈魂變小了。你特麼跟這麼個小笨比一塊兒攪合什麼呢?
溫既琛冷酷一閉眼,壓下了滿腦子亂飛的思緒。他沿著床邊躺下,刻意拉開了和池奚的距離。
第二天池奚是被節目組電話吵醒的,他伸出手亂摸一通,摸過了溫既琛的腦袋,還扒了兩下他的眼皮和耳朵,最後才把手機攥到手裡:“……喂?好,哦……等一下我……”
溫既琛覺得自己真是被折磨得不輕,臭著臉睜開眼。發現自己睡覺是很規矩,但沒什麼用。不知道什麼時候池奚腦袋就跟他紮一堆兒來了,池小少爺一整個睡出了床的對角線。
池奚動作很快,他接完電話就匆匆去洗漱了,把東西亂糟糟一收,難得沒在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和溫既琛打嘴仗。
街對麵有人注意到動靜。
“終於又出門了,這次不能再是跑去接什麼人了吧?”
他們拉了拉帽子,悄悄走出去,腰間放著折疊刀和特殊噴霧。
一共三個人,分彆從幾個不同的店鋪走出去,對酒店大門隱隱形成一種包圍之勢。
“刺啦——”輪胎摩擦地麵發出聲音。
接連幾輛商務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扛著攝像機的人先後跳下去,同時有人奔到池奚麵前開始給他戴收音麥。
“草!”那三個人及時頓住腳步,還不敢一起往回走,隻能一個回頭,兩個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前,最後從節目組工作人員中走過去。
“錄節目!那池少是來這兒錄節目的!”
“這麼多人,又是攝像頭……根本不行。等節目結束吧……”
“那網上鬨出那麼多麻煩,這小少爺還甘心把自己暴露在大眾視線裡,任彆人來指指點點啊?真不知道這有錢人怎麼想的……”
他們罵了一通,隻能眼睜睜看著池奚上了商務車。
這第二期節目要去的是個海島。
車一路開到碼頭,就換上了小船。
攝像頭這會兒已經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