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正經工作,這些年全靠股份,分紅,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
當了這麼多年蛀蟲,沒有股份怎麼活?
可季寒川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依舊不疾不徐地喝著茶。
顯然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作為Summer的總裁,身價超過12位數,根本不會把這個虛職放在眼裡。
老爺子願給,他就接著。
一盞茶儘。
他淩厲的視線掃過眾人,落在季家老四身上,淡聲道:“盛譽公關公司,有點印象。”
季家老四輕哼一聲,輕蔑一笑:“那算你還有點眼光,畢竟以你的能力,也就隻配聽說。”
季寒川屈起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我怎麼聽說,你們設計的策劃涉嫌抄襲Summer的創意,正在和Summer的法務打官司。”
“不僅要退回那一千萬。
還要補償Summer兩千萬。”
這件事是涉及到季家,柏林下午彙報工作時,特意問了自己該怎麼處理?
他當時大概了解了事情原委。
今晚還真派上用場了。
季家老四,眼底閃過慌亂,辯解,“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情。”
這件事他藏的很好,季寒川肯定是在炸自己。
季寒川眸光斂起,泰然自若道:“哦,我那天無意間聽三叔說的。”
季老三眉心一跳:難道下午的談話被這個廢物偷聽到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季老爺子站出來給大孫子撐腰,“老三,你今天要不跟我說清楚,明天就給我離開公司。”
他深知老爺子向來說一不二,季家老三不敢再隱瞞:“”
“爸,這事跟我無關,我是無意間聽到文玩店的老板透露,說老四和四弟妹在變賣文玩古董,珠寶首飾。”
“我就好奇去查了查,沒想到查找到四弟和Summer集團的打官司的事。
現在海城的企業誰不希望能和Summer取得合作,四弟倒好,上去把人得罪了。”
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扯下,季老四有些氣急敗壞:“三哥,你不要含血噴人。”
“我那是……
那是不小心進了彆人的圈套,有人故意整我。
爸,你相信我。
我真是被騙的。”
秦蘭心見自家老公說不到重點上:“爸,事情是這樣的,這單生意是個中間人介紹的,做方案的時候一直不滿意,根據客戶的建議改的。”
“產品剛上線就被告抄襲,而且這個中間人好像和三哥是朋友。”
看到秦蘭心將矛頭指向自己,季老三當即沉了臉色:
“弟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我和那人隻是有過幾麵之緣,話都沒說過幾句,你可不要誣陷我。”
看這幾個人吃癟,沈煙莫名心情很好。
木訥寡言?
死板不知變通?
這怕是對季寒川最大的誤解!
季寒溪側頭。
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眸中暗藏三分打量!
季寒川輕飄飄一句話,就挑起了他們二人之間的紛爭!
察覺到視線。
季寒川回凝。
對上他深不見底的視線時,季寒溪率先移開目光。
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肯定是湊巧,剛好被他偷聽到,又被說出來借題發揮。
此時,季老爺子又一掌拍到桌上,怒氣衝衝:“你們都給我住口。”
季寒溪輕咳一聲:“爺爺,你彆生氣,三叔四叔可能也是覺得大哥的回來得太湊巧了,不是有意頂撞您的。”
無論是不是有意。
季寒川都擋著自己的路。
他不介意自己做最後那隻黃雀!
果然。
聽他這麼說,幾人壯著膽子七嘴八舌道:
“是啊,爸,你沒發現整件事情都太巧合了嗎?
十幾年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寒溪繼承公司的時候回來。”
“你真的確定,他是大哥的孩子?”
沈煙越聽越無語。
她眸色漸深,聲音涼涼:“三叔,沒有必要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而且,
你是在質疑爺爺嗎?”
他們可不管沈煙說了什麼,聽到有人提出質疑,剩下幾房也爭先說著:
“爸,會不會是有人看您舐犢情深,故意設計,目的就是想要奪去我們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