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抬頭，身穿墨色手工定製西裝的季寒川，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收回思緒，還有點心有餘悸道：“沒事，還好你趕來了。”
沈煙扶著門框站起來，指尖傳來的疼痛，讓她輕呼一聲。
“嘶。”
在看到女人指尖的血跡時，修長的手指微動，終是沒有抬起來。
季寒川轉頭看向包廂裡，蜷縮在地上的男人，鳳眸微眯，是他。
像是怕被女人追問，他轉身對沈煙說：“走吧，剩下的交給警察處理。”
沈煙心裡還有些疑問想問王耀華，可看他現在這醉醺醺的模樣，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她抬起有些發紅的水眸，嗓音有些乾啞道：“今天謝謝你了。”
她向來恩怨分明，因為之前的矛盾，她有點討厭季寒川，可今天自己被他救下，倒不至於這點胸襟都沒有。
男人輕“嗯”一聲算是回應，還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隨後拿出手機，指尖動了幾下。
很快，便上來了幾個打手，恭敬地向男人鞠躬後，像扔垃圾一樣，拎著王耀華的後衣領將他拖走。
沈煙有些錯愕地看著季寒川，心道：看來季寒川回到季家後過得很好，連爵色裡最目中無人的打手，都到了向他鞠躬的地步。
“寒溪，那不是煙煙嗎？”秦雨柔指向包廂門口站著的一對男女
季寒溪淡漠的眸子順著指尖方向望去，正看到沈煙對著一個男人說話，男人背對著他們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我就說煙煙找了新男朋友，你還不信我。”
聽著他的話，季寒溪莫名覺得刺耳，大步走過去，厲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聲音，沈煙和季寒川齊齊回頭。
正瞧見秦雨柔小跑著跟過來，跨著男人的胳膊，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沈煙眸中沒什麼情緒，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季寒川看所有人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也沒什麼波動。
反倒是他們在看清楚男人的模樣時，心中皆是一震。
季寒溪發現男人是他大哥季寒川時，錯愕了一瞬，眸色中閃過一抹狐疑。
聲線陰沉道：“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聽到他的質問，沈煙皺眉，懶得跟他解釋。
見沈煙和季寒川站在那兒絲毫未動，都沒有半分要解釋的意思，他沉下臉來，心中生出幾分猜忌。
他可還記得，和沈煙有婚約的一直都是季寒川，想到這，不知怎的，季寒溪心裡頗有些煩悶。
季寒川彈了彈衣袖上不存在灰塵，俊顏冷峻道：“路過。”
撂下話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還有個垃圾需要處理，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沈煙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越過他們，準備離開，被秦雨柔攔住。
她上身親密地緊貼著男人，一副恩愛的模樣：“煙煙，是要去參加韓少的聚會嗎?”
“一起吧。”
沈煙冷聲拒絕：“不了，我沒有和綠茶一起出門的習慣。”
秦雨柔臉色微僵，笑道：“寒溪，你看，煙煙還是那麼愛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