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微挑,連眉梢處紅豆大小的粉色傷痕,都透著幾分無奈:“不方便。”
端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一口:“她們今天的消費,掛我賬上。”
鳳行搖頭,輕笑:“不用了。”
聞言,男人喝咖啡的動作頓住。
他們兩個相識多年,雖然關係不錯,但鳳行向來愛敲詐自己。
每次幫自己做點什麼,都得連本帶利討回來。
見他今天一反常態,黑深的眸子有詫色浮上:“怎麼?今天轉性了?”
“隻是覺得小姑娘挺親切的。”
看了對麵的男人一眼,又淡淡道:“彆想那麼多,和你沒關係,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誰讓他那麼會賺錢,害得自己經常被老媽數落。
男人神情暗了暗,藏匿在眸底深處,晦暗不明的情緒在這一瞬顯出波動。
隨即又恢複正常,放下手中的白色咖啡杯,嗓音清冷:“走了,你買單。”
鳳行不滿地盯著他:“什麼意思,我剛來你就走,不再陪我一會嗎?”
剛剛在樓上看得不是挺起勁的。
男人睨了他一眼:“陪你有什麼意思?”
沈煙和唐嫿從商場出來後,化悲憤為食欲,直奔小吃街覓食。
等吃飽喝足回到景園時,已經快九點了。
十月的夜晚,秋風瑟瑟,一陣冷風吹來,凍得她緊了緊身上的西裝外套。
進去後看見屋內一片漆黑,原本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將鏈條包放在玄關鞋櫃上,腳步輕快的上樓。
打開臥室門,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轉身走到衛生間,浴室也沒人。
“難道在書房?”
片刻後。
沈煙神色失落地從書房走出來,整個人病懨懨的,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將自己扔到鬆軟的大床上。
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在此刻放鬆下來。
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男人回來時,就看到小女人像小貓兒似的蜷縮在大床中央,嬌小憐人,讓人忍不住想抱進懷裡嗬護。
沈煙是被男人抱起自己時的動作弄醒的。
意識到自己在男人懷裡,細長的手臂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聽到小女人在麵對自己時,才有的溫軟嗓音,男人輕笑,解釋:“臨時有點事,耽誤了。”
“睡覺不蓋被子,也不怕著涼,不是最害怕吃藥嗎?”
沈煙有些意外,聲線還有些迷糊:“你怎麼知道我害怕吃藥?”
她小時候身體比較弱,每次生病吃藥,藥丸在手裡都暖化了還吃不進去,每次去醫院,自己寧願打針,輸液,也不願意吃藥。
男人隱在夜色裡鳳眸幽暗,一本正經說道:“以前,家裡有個妹妹,每次生病寧願打針輸液都不願意吃藥,嬌氣得很。”
淡笑一聲:“我想女孩子都差不多。”
沈煙點頭:“那我們確實有點像。”
男人安撫性摸了摸她的腦袋:“上次你說調理身體的事情,我剛好認識一個老中醫,你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啊,那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