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掌櫃覺得誤會在哪裡?我爹娘兩手空空上的我們的馬車,城門口來往行人之多,找幾個證人應該還是有的。”古西昊不緊不慢地說著。
“那有誰證明你父母帶了隨行?誰都知道這車隊可是有明月閣的,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兒來汙蔑撒野。”秦管事語帶輕蔑。
“這還不好辦嗎?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古西昊毫不示弱。
秦管事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時間太短,有些人有些事他還沒來的及處理,他咬咬牙,勃然大怒道“不過是鄉下小兒,我明月閣的貨豈是能讓你們隨便查的。”
“他沒資格,那我呢?”說話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冷眼冷眉,目光冰冷地盯視著秦管事,後轉首向古烈琪拱手“古三弟,你且稍候,此事我定給你個交待。”
“東家。”謝掌櫃連忙行禮,他正為難呢,這秦管事可是東家的心腹,結果東家猶如神降。
“主,主家……您,您怎麼,怎麼來了?”秦管事的腿在打顫,主家可是鮮少管事的,今日怎的如何湊巧?
“我不能來?明月閣已經是你的了?”秦延慶聲音平淡,說出來的話卻如刀紮向秦管事。
秦管事牙齒打顫,硬著頭皮道“主,主家說笑了,小人隻是個奴,哪敢做這大逆不道的想法呀?”
“是不敢,不是不想。”秦延慶再沒多看他一看,對謝掌櫃道“去後院,把此次所拉的車輛都打開,我明月閣沒有不可見人的東西,也不會貪那三瓜兩棗。”
秦延慶心中也是有怒氣的,秦三是他的貼身隨侍,他對他一直信任有加,他不相信秦三會為了些小小的利益而做出這種事,但事情已經鬨到了官府,他就不能輕輕放下。他有點怨上古家了,不就一車隨行之物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真是鄉巴佬。
古烈琪並不是沒有發覺秦延慶眼裡的異色,心中冷嗬,這些人,總是自視太高。他倒要看看,這個交待是如何交待的。
秦延慶最後說的那句話,古西昊心中同樣不舒服,這時,他的小侍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點點頭道“你去回稟老師,我知道怎麼做了。”
明月閣後院馬車一溜兒排開,秦延慶一一巡過後,雙手交握於身後,聲音更加冷漠地吩咐道“去叫古家三爺過來查看吧。”
秦管事在他身側低垂著頭,眼中露出了譏笑,隻不過誰也沒看到罷了。
一會小二過來回道“東家,古家三爺已帶著家小離開了,離開前古家小爺留話說,讓您跟著秦管事回家,秦管事的家裡,有您想要看到的一切真相。”
秦延慶的臉頓時又黑了一層,他猝然轉身瞪向秦三,秦管事臉上還未收起的笑刹時凝固,他以為事情到這裡就可以不了了之了,誰知人家去釜底抽薪了。
秦延慶心底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他揪住秦三的衣領,狠狠一甩,轉身出了明月閣。
秦三哪裡還顧得上疼痛,連忙跟著跑了出去。
兩人到達秦三家時,秦三家的院子裡站了一圈人,院中間停著一輛還未來得及卸的馬車,馬車簾子掀開著,裡麵一個大大的紅木箱子,箱子的蓋此刻也打開著,裡麵有小兒手臂粗的人參,有圓潤光澤的小盒珍珠,有個頭碩大的紫黑色靈芝,還有其他書籍和幾小袋不知明的東西,且不說其他,就目之所及的那三樣,就讓人心生貪意。秦延慶的眼睛驟然緊縮,這就是他口中的三瓜兩棗?他是有腦殘,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他抬眼望去,古家一眾人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裡有戲謔,還有淡淡的嘲弄。旁邊站著的十多位官差也是眼神怪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