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無聊,到您老這邊討杯茶喝。”話是這麼說的,人也上了馬車,在他身邊落坐。
大司農狐疑地瞄了眼他的馬車“我可是知道你家馬車的,裡麵還能差杯茶?”
還沒待他回答呢,就又瞧見三個小丫頭歡快地跑過去,跳上了那輛寬大舒適的大馬車。
他瞬間就明白了“這是鳩占鵲巢,被趕出來了呀。這一定是那小丫頭的主意,老夫早就和你說過,那小丫頭雞賊的很,最愛打蛇隨棍上了,看吧,你就是對她太好了。”
“老爺子,我覺得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是嫉妒佟叔收到了這麼好的徒弟吧。”這可是肯定句,瞧老爺子那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還有語氣中那酸溜溜的味兒,明擺著是求而不得的心態呀。
大司農吹胡子瞪眼“誰嫉妒那小子了,誰嫉妒那小子了呀,就這麼個整天沒心沒肺,牙尖嘴利愛騙人的的小丫頭,誰會稀罕喲。”
明孝小王爺心中嗬嗬,還有誰,不就是您嗎?
嘴上卻是“您老說的沒錯,沒啥可稀罕的。”
大司農怒瞪沒眼力見的臭小子,會不會聊天呀?你這樣把天聊死了你知道不?你應該多說說小丫頭的優點來反駁我,這樣我就可以多嫌棄她一點,這樣我心裡就能舒服點。
明孝小王爺無辜我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我不知道呀。
一老一小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氣氛詭異地尷尬。
另一邊,小姐妹三個聚在一起,古西弦打開從她和佟師母同坐的馬車裡抱過來的一堆作畫工具,傅玉婧和明珍珠幫著她一一擺放到馬車的桌子上。古西弦開始構圖,另兩人一左一右靜靜跪坐於側,紙上的畫隨著那雙稚嫩的手一點點的飽滿起來小夥伴很多,但一個個的都如活在了畫麵上一樣,活靈活現,栩栩如生,有采到果子滿臉喜悅的,有吃到酸果子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的,有互相追逐打鬨的,連風似乎都變得有形狀了……最後一步是填色,這個時代用的是顏料,更合她意,各種各樣的顏色被調了出來,然後一一的描到了畫中。這畫的就是那天他們吃烏飯子的場景,那一張張紫黑嘴,看得讓人驚嚇又驚訝。
“小弦子,看不出來呀,你的畫技儘然這麼好,不行不行,你得單獨給我畫幾張,我要拿回家給我娘看看,讓她知道知道我在小月灣村過得有多開心。”明珍珠嚷嚷著。
傅玉婧卻是若有所思,思慮片刻,她問“弦兒,那幅《合弦》可是你畫的?”
“啊西弦也沒有隱瞞,反正這事遲早要讓她們知道的。
“怪不得呢,我爹那天回家說,他看到一幅畫,裡麵的背影看起來很像我。”她爹說的更多的卻是那個閒情居士的畫技,是如何如何的出色,還說沒有一定的閱曆和生活感悟,是畫不出那種意境的。要是讓她爹知道他所誇讚的閒情居士是個小屁孩子,不知道他要做何感想了。
明珍珠聽得驚呼“什麼什麼,你就是那個閒情居士?不是說閒情居士是個老頭子嗎?”
古西弦額……請恕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