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忠已癱坐在地上了,他這生的是個女兒嗎?他生的是個仇人吧,還是個有十八輩仇恨疊加的那種。盧夫人也是麵如死灰,這死丫頭到底是想得罪誰,心裡都點數嗎?這牽出蘿卜帶出坑是個什麼操作,是想讓他們盧家成為公敵嗎?
“有的皇上,太師家的巧容姐姐,還有仙雲公主家的巧音郡主,她們知道的,這鄉下丫頭想攀鎮國公府高枝的事兒,還是她們和臣女說的呢。皇上傳她們來一問便知。”盧嬌嬌說的很雀躍,隻要那兩位一來,還有這鄉巴佬什麼事。而且郡主也一定會對自己高看幾分的。
“噢,王傳,吩咐下去,把五品以上人家的嫡小姐都請來皇宮做客吧。”這京城的貴女圈還真有意思,沒成想比這朝堂也不遑多讓呀。如果不是古家小丫頭這顆石子兒無意間落入了這一潭水中,他還真不知道這水竟如此之幽深。
被點名的各家,看著這天都黑了,皇上竟然派人來接自家女兒入宮,這蹊蹺事,都很蒙圈,來接人的小太監又嘴巴緊的很,啥也問不出來,隻好眼睜睜看著人被帶走。但各家也沒有閒著,很快就派人出去打聽。
至於都打聽到了什麼消息,又抱著怎樣的心情,暫且不說,單說進了皇宮的各家閨秀。本來她們還以為是宮中的某位娘娘對她們有想法,誰知竟是被帶到了皇上的書房。此時天已黑透,但皇上的書房裡卻是亮如白晝。
一行人低著頭行禮,而後在皇上的允許下,垂頭立於一旁,隻以微光觀察房內情景,心中思索皇上此時召自己入宮的緣由。
“傅家丫頭,聽說你是被古家丫頭巧言哄騙,才帶她進入京城貴圈,讓她有機會攀附權貴的?”皇上沉穩清冷的聲音響起。
傅玉婧沒想到自己是第一個被點名的,她微愣了一下道“皇上,臣女不知此話從何說起,臣女與弦妹妹真誠相交,從無哄騙一說,且臣女與弦妹妹也都是私下來往,並不曾帶過她參加他人宴會。”
“噢,你站一旁去吧。珍珠丫頭,那你又是如何認識古丫頭的呢?是不是被她的阿諛奉承所迷惑,才容她圍繞左右的?”皇上又點了個人問。
明珍珠是定國公家小女兒,與皇上見麵次數也多,私下裡也是能稱一聲伯父的,那畏懼之心自然沒有那麼強,她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皇上問道“您這是從哪裡聽來的不實消息?小弦妹子啥時會說阿諛奉承啦?我咋一句都沒聽到過?皇上,您這打探消息的渠道不行呀。”
皇上掩嘴咳了一聲,揮揮手讓她退到一邊去,又轉向孫巧容“孫家丫頭,聽說你有古丫頭被送入鎮國公府為妾的證據,拿出來讓朕瞧瞧。”
“皇,皇上,臣女不知您說何人給臣女造的謠,臣女與古家妹妹不熟。”孫巧容絕不是個笨的,聽到這話立即第一時間想到了盧嬌嬌那個蠢貨,她立馬為自己開脫。
“這樣呀。那巧音丫頭,聽說古丫頭很會恃寵而驕,藐視皇室,見到你不跪不見禮,可有此事?”皇上好似對每個人說的話都深信不疑般繼續下一位。
巧音郡主的心思向來深沉,今日發生在鎮國公府門前的事,她早已知曉,隻見她緩緩行了一禮後道“回稟舅舅,外甥女與古家小妹素未謀麵,不知是何人放出這無稽之談,可真是居心叵測。”
皇上嗬嗬嗬,挨個的讓她們講了對古西弦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