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西弦望著窗外天井上方有些灰暗的天空,默默應下了。她的內心卻是吐槽不斷的,看過那麼多小說,穿越者身邊都是能人異士環繞的,可她怎麼會這麼苦帶逼的,隻能和哥哥“相依為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能者多勞。好吧,往自己臉上貼個金本人是個能人!
寧安衛的傳訊係統應該挺發達的,因為他們第二天早上剛用過早餐,廖掌櫃就過來請人了。本來隻是請了古西弦,但介於古西昊是她親哥,又加上殷揚死纏爛打,於是就成了四人行。
廖掌櫃帶著三人左拐右轉走了大約兩刻多鐘,才告知到了目的地。這一路上三人既沒有開口詢問,也沒有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而是步態沉穩,目光平靜地跟著廖掌櫃緩緩而行。
廖掌櫃的暗暗驚歎於三人的從容。他卻是不知道殷揚雖看似性子跳脫,卻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在身,更不知道古西弦兄妹倆雖沒有他們的內力在身,但也不是沒有自保的身手。任何的從容都是因為有足夠的底氣。
三人隨意瞄了一眼,毫不起眼的一座民居,土坯的圍牆黃泥斑駁,老舊的木門泛著朽白,廖掌櫃握著門環輕輕的叩擊三聲,裡麵就傳來一聲低沉回應“廖星來了,門沒鎖,進來吧。”
廖掌櫃推開門,先是伸手請三人入內後,才跟著進去,並回身把門給再次合上。
三人入內,並沒有四處觀望,而是一致的把眼光轉向了聲音的來源,一棵高大的枝葉茂密的古樹下,一張看著有些年頭的搖椅上,一位老者綣著腿悠閒地躺著,老者身材消瘦,但精神矍鑠。看到他們來,也沒有起身,隻是隨意地指了指邊上擺著的幾個木頭樁子道“坐吧。”
三人也沒有推辭,拱了拱手,直接就坐了下去。
廖掌櫃上前躬身行禮“見過老祖宗。”
“嗯,你先帶這位殷家的小輩下去找隱明淵他們吧。”老者拂了拂手。
“是,老祖宗。”廖星對古西弦三人微微拱了拱手“殷公子,請隨我來。”
殷揚和古西昊對視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也心知有些事他這個外人不宜在場,於是跟著廖星離開了。
待得兩人的身影消失後,老者坐起身,眼神銳利地直射向古西弦兄妹,眼神中的威壓撲而來。但兄妹倆的表情卻絲毫未動,而是眼神平靜地回視著對方,沒有退縮,沒有畏懼,坦坦蕩蕩,把那份威壓包容、消融。
片刻後,老者收回目光,複又躺了下去“古家西字輩,應是嫡支的最小輩吧,派兩個最小的小輩來接收我寧安衛,這是你古家沒人了,還是看不起我寧安衛呀?”
這話說的可不好聽,但兄妹倆並沒有動怒,古西弦甚至是笑了,她聲音清靈地道“您老人家真是慧眼,您說的都,即是我古家無人,也是我古家的輕視。”
老者被氣笑了“區區小兒口出狂言,你既持有寧安令,當知寧安衛的實力,竟敢說輕視兩字,是誰給你的底氣?區區十三鷹衛和殷家那幾個小子麼?”
“老人家火氣彆那麼大,氣大傷身。”古西弦依然語速緩緩“看來老人家對我們古家還是蠻了解的,那您又何必生氣呢?既然寧安衛在我古家落魄之時,不能共濟,那我們會輕視,不也是情理之中的麼?”
“那是我寧安衛不想護主嗎?那是……”老者憤慨地脫口,又硬生生把後麵的話給咽了回去,縱使再多理由,沒有共濟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