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古西弦不置可否,都不用自己動手動嘴,事情就解決了,她樂得輕鬆,至於其他的,她沒要求,人家身份在那裡了,她又不是石頭,不想去碰瓷。
古西弦從來不拿彆人所作所為來惡心自己,更何況昔陽彆莊還是治愈係的,眾人恢複了好心情,直到日暮西山,才戀戀不舍地打道回府。
但有些人就是如此奇怪的,你把人家當過客,人家卻硬要給你冠上主角的頭銜,比如回到公主府的仙雲公主,罵她懟她的慕容宇和明珍珠,她不恨,她就獨獨恨未曾開口說一句話的古西弦,在又砸了一套精美的茶盞後,她終於覺得心情舒暢了些,但心中卻從未放棄對付古家兄妹。
對此,古西弦兄妹毫不知情,哪怕知道了,也會一笑置之,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有這個總花時間去猜測彆人的心思,逛逛街,看看書,她不香嗎?
春儘百花衰,夏斂鳴蟬暗。秋收蟲聲消,冬破萬物誕。時光總是如梭般轉瞬即逝,日月交替的更換,在四季裡悄然而快速。
十五歲的古西昊身高已和佟明彥齊平,青袍拂動間,如青竹曳風,說不出的效恣意和灑脫,少年由內而發的儒雅,比之老師更甚,清雋的臉上不再是以往的木然,而是溫潤和熙,星目含笑,濃眉斜飛,朗朗君子端方少年。尚未及豆蔻的小少女古西弦,身高也有一米五六了,褪去了稚嫩的嬰兒肥,沒有了珠圓玉潤,換上了婷婷娉娉,說風姿綽約有點遠,靈動嬌俏正當時。如今的上京城,誰不誇一句佟明彥一雙徒兒的好顏色?
古西弦兄妹對此一笑而過,長得賞心悅目沒什麼不好,誰不想有副好皮囊呢?古烈琪夫妻一邊怕自己護不好兒女,一邊又驕傲於自家兒女的出色的戰戰兢兢偷著樂,佟明彥夫婦樂樂嗬嗬地接受著大家的羨慕,沒辦法,誰讓他們就是運氣好呀,嫉妒不來,嫉妒不來滴。
今年的秋闈,古西昊是要下場的,蟄伏如此之久,隻為一飛衝天,大家都很看重。古烈琪夫妻倆為了兒子更是二話不說就聽從了佟明彥的安排,一家人都住進了佟府,就為了能就近多聽聽老師考前指導。古西弦更是炸出了簡易版的方便麵,就為了哥哥在裡麵能吃好點。會試和鄉試一樣,都是要連考三場的,雖然每場中間也會休息,但一場也要連三天的,共計考上九天七夜的。這麼長的時間,體格差點的,可能連考場都出不了。
會試開始當日,佟府裡所有的人都早早起來,殷雪柔和度纖娘再次檢查了一遍考籃,確定一切都已備妥,才交到了寧一的手上。雖然佟明彥早已勸過,但古烈琪夫婦還是打算親自送兒子進考場的,結果剛出佟府大門,就見路上人流已是沸騰狀態。
“怎麼這麼多人?不是說越往上越難考的嗎?人怎麼會這麼多呀?”度纖娘驚的眼睛都瞪圓了,這比他們鄉下趕集還可怕。
殷雪柔笑道“越往上是越難,但這和其他試不同,不是分城縣各域,而是全大淩的舉人都聚一起來考,人數自然是比前麵的考試更多了。”
度纖娘想問,這麼多人,大多數看著年齡都比自家昊兒大,讀書的時間肯定更長久,自家昊兒在這群當中,有勝出的希望嗎?但這話她不能問出口,怕打擊了兒子的信心,更怕被佟明彥夫婦懟,他們對兒子的期望,可能比自己夫妻更大。
古西昊轉身對他們道“爹娘,你們看,這人這麼多,很容易出亂子的,我有寧一在,他會護好我的,你們就不用送了,不然兒子還得擔心你們的安危。”
看著人潮湧動,夫妻倆對望一眼,無奈地點點頭,幫不上兒子什麼忙,還要讓他擔心,那怎麼行?隻是這依戀的眼神是個什麼情況,跟要彆離千山萬水似的。古西弦實在忍不住吐槽“阿爹阿娘,哥哥隻是去考個試,三天就回來了,你們就彆這副生離死彆的表情了好不?”
“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臭丫頭,說什麼胡話。”度纖娘輕輕敲了她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