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人心中是作何想法,古烈琪夫妻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踏足京城的,至於回到小月灣村後,會在古家掀起怎樣的波瀾,就不在古西弦兄妹的關注中了,因為過年前後這段時間,不管是做為家主的古西弦,還是曾代為家主的古西昊,都是忙的腳不點地,壓根就沒時間去想七想八了。
邊城山莊那邊,是家屬們過去,還是讓外派的人回來,這都是需要慎重考慮的,且接了家主之位,古西弦才知道,家主們也不是甩手掌櫃,需親自處理的事情多著呢。比如每月一次的家主聚會,輪到誰家,誰家就要做好各項的接待準備,衣食住行,樣樣不能落下。聚會時,各家主要大會上向其他各家簡述當月收益,當然此收益是指公中的那一份,還要分享收集到的各類資料,且事無巨細,從某某家聯姻的大部分資料,到皇室裡又納了幾個妃子,生了幾個皇子皇女,還有各國的大致動向。尤其是這種年會,那內容更是精彩紛呈的。
古西弦第一次接觸到這些時,直歎,隱世家族,“隱世”兩字需細品,隱的不僅是人,還有那足以顛覆任何一個國家的龐大的關係網和數不清的財富。所以說,世人有追名逐利的,以爬到最高位來彰顯自己的雄心壯誌;也有誌在隱於人群默默成就自己,笑看潮起潮落的。古西弦表示自己當初的鹹魚躺心理實在太過卑微,隱世發展,才是鹹魚躺的最高境界呀。
彆看各家主平常好似相處良好,但與會其間那火藥味可是濃烈的很,也彆說什麼讓人口下留情之類的話,要的就是那一張能鬼辯到無人能招架的嘴。
“古家主,聽說你邊城那山莊現在可是進行的如火如荼,紅薯製造坊和糖坊更是賺的盆滿缽滿,真是後生可畏呀。”端木家主的話中有羨慕,更多的是真正的欣賞和佩服。
古西弦對他的好感度是滿滿的,因為這是端木湯臣在這裡的父親,與端木湯臣不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卻是有七分像的。她禮貌地起身行禮“端木家主過獎了,小打小鬨,不成氣候。”
“哼,可真是虛偽,誰不知古家主的生意合夥人都是來頭不小的,不是皇上就是大將軍。”明家主又開始陰陽怪氣精上身“小小年紀,心眼還挺多,搞得誰想沾你一星葷似的。”
古西弦麵上禮貌笑笑,沒有回答,心中嗬嗬,那個想沾一星葷的不是您嗎?搞得誰還聽不出來一樣的。
見她沒說話,明家主又道“古家主是新人,想來有些規矩還不太清楚,本家主在此好心提醒一句,各家每年都是需交一定的資源費,以用於公攤公中支出的。以往古家沒有家主,這費用自然是不用交的,不過既然現在古家主都出現了,想來是會補上那些未交費用吧?”
古西弦轉頭看向古邵燁“叔祖父,咱們家以往都享用了哪些資源呀?”
“今年之前,數百年來從未動用過公中資源,但我古家一直有人在鷹衛中效命,另,寧安衛這數百年來費用支出,皆來自我們古家老祖留下之財物,未沾用公中分毫。”古邵燁身子挺得筆直,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下來,他深刻明白,小丫頭從不無理取鬨,但若想從她手中占便宜,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若不願意,倒拔你幾根毛,也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請明家主拿出我古家需補交費用的證據。”明家主在她去北疆那件事中動了什麼手腳,她無意追究,有些麵子總是要給的。但老拿她當軟柿子捏,她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