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京城冷家,冷嘯嘯把自己關在房裡喝的酩酊大醉,嘴裡反複念叨著“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了,娘子跑了,兒子跑了,孫子也跑了……”
冷嘯嘯有七房小妾,有家主送的,有上司送的,有同僚送的,也有他從青樓裡帶回來的。小妾多了,兒孫自然也是多的,七房小妾給他生了十個兒子八個女兒,子生子,他的孫子都有十二個了,子孫滿堂也不過如此。凡是多了的,都是不香的,這些庶子庶孫們,在他心中就是個人頭的存在。他心中的兒子隻有冷曉旭,孫子隻有冷予勤,可是現在,他們悄悄的離開了京城,把他一個人給拋下了。
“嗚嗚嗚……我為家族辦事是錯的嗎?我就是錯了,你倒是和我說呀,你乾嘛不要我?嗚嗚嗚……”書房中低沉壓抑的嗚咽聲讓人心生悲憐。
幾房小妾麵麵相覷,她們中最小的,進入冷家也有三年了,她們早已明白,不管自家老爺糊塗到什麼地步,但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一杆秤在的,不管是誰,不管怎麼爭,都是越不過夫人和大少爺去的;哪怕是自以為是他最寵愛的那房妾,也是不被允許說一句夫人壞話的,說的越多的,隻會將他推的更遠。本以為夫人析產而居,她們可以各憑本事爭取最大利益,結果呢?
唉,她們還是安安分份做她們的小妾吧,這個家,以後還是大少爺的,誰也彆想越過去。
“要不,我們去把夫人請回來?”七小妾提議,反正夫人在的時候,也不會乾涉她們的爭風吃醋。要說,夫人對她們還怪好嘞,與彆家苛刻的主母比起來,那還是,不要比了,沒人比她們家主母大度了。
“你沒聽老爺說的嗎?夫人他們跑北疆去了,我們怎麼找?”三小妾也是不反對夫人回來的,但無從找起呀。
“唉,那怎麼辦?”二小妾垂頭,群龍無首,士氣低落呀。
“要不,我們也結伴去北疆吧,聽說安西縣主在那邊建了三座城。”五小妾眼神發亮“聽說夫人和大少爺都在那邊當夫子。”
“老五這建議不錯,要不,我們去投奔夫人?”老資格的一小妾雖然是冷家主送的,但她自覺和夫人還是相處融洽的。
四小妾和六小妾比較懦弱,弱弱地開口“夫人會不會厭惡我們,不願收留我們?”
妻妾不同道,從來沒聽說過有誰撇開老爺,去投靠夫人的,會不會太冒險了?
“切,你以為夫人都像我們似的就知道爭風吃醋呀?”小老五的覺悟還挺高的“我們就是小莬絲,夫人那是大青鬆,能和我們一般見識?”
大家一聽,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
“哎,我和你們說哈,聽我大舅爺的三叔的二大爺的小舅子說,那安西縣主可了不得了,她那學堂還招女學生的,且她那裡的工坊,女子的工位比男子的還多,隻要有本事,女子都能做大管事。”小老五神秘兮兮,好像自己講的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似的。
“真的呀,快快,多給我們講講……”眾妾們豎起了耳朵。
然後小五妾手舞足蹈,眾妾各就各位,就在書房門口席地而坐,
旁聽的長隨淚流滿麵老爺呀,您要是再不出來,家裡的姨娘們都要棄您而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