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夜色真美(2 / 2)

沈青山揉了揉鼻子,也瞧了他一眼,不明白這人莫名其妙的又生什麼氣。

“章將軍,糧倉內的食物已經不多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沈青山輕輕揭開一片瓦片,湊近身子去聽,霍止遲也俯過身來。狹小的視野使得兩人挨得很近,沈青山微微一側頭,就能碰上霍止遲寬闊的胸膛。

隔著衣衫,他也能感受到那股溫熱,從底下透出來,輕掃過他的臉龐,激起身體一陣顫栗。

靜謐的空氣裡,開始氤氳起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如嵐煙一般縈繞。

沈青山有些不自在的拉開距離,不明白為何還是帶著冰意的風突然變得燥熱,吹得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037:“不是吧,你不會害羞了吧?你竟然有廉恥這種玩意?”

沈青山不知是羞還是怒,耳尖發紅,“滾啊,你這個點心係統,關鍵時刻掉鏈子。彆人帶著係統在原著呼風喚雨,我呢?卻要苟且偷生,如履薄冰!”

是的,雖然他有著係統,但跟沒有一樣。

因為如今劇情的走向已經大大偏離了原著,原先係統便隻能在劇情上提供他一點幫助,如今劇情發生了變化,037更起不了作用。

037:“那還不是怪你……非要改變劇情,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哭著也要走完。”

屋內幽州太守田良文跟一個黑袍人在談話,看樣子他對黑袍人很是尊敬。

黑袍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冷笑了一聲,“怎麼辦?你不是知道應該怎麼做麼,嗬,現在下不去手了?”

“可是章將軍,若是我們濫殺無辜,豈不是會引起城內百姓躁動?”

黑袍人:“你以為徐雄那家夥按兵不動是因為什麼,自然是你已經被燒卻又突然出現的糧草,倘若被發現糧草告急,我想你還是趁早將幽州拱手讓出為好,還能留個全屍。”

田良文敢怒不敢言,憋屈得很,“可是將軍,您不是說陛下已經下令征收糧草了麼,既然陛下下令,那、那糧草不日便能運送過來了,我們不用這麼冒險罷?”

“陛下?你以為如今的陛下還有當年的威信?當年不過靠著沈青山,他才能安穩坐在那張龍椅上,如今沈青山已死,他又有什麼資本跟我們爭。”

黑袍人聲音壓的更低,“當初你選擇了接受楊烏傑,就該做好付給命運代價的準備!如今想棄船而逃,簡直癡人說夢!”

沈青山還在扯著衣襟吹風,試圖趕去胸腔那股升騰起來的燥熱,就聽見屋內那兩人有來有回的說了起來。

顧不上其他,沈青山連忙又趴回去了,屏息凝氣,仔細聆聽。

起風了。

忽然有什麼細長的東西鑽進他頸間,嚇得他往一邊躲了躲,正好撞進霍止遲懷裡。

霍止遲猝不及防被撲了滿懷,不得不後退兩步化解這突如其來的衝撞力。

屋頂的瓦片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天幕下尤其突兀。

沈青山心底大叫一聲“不好”,眼疾手快的將那片掀起來的瓦片又蓋回去了。

“是誰?!”

黑袍人顯然十分警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豎起滿身的刺。他剛想破屋而出,就見田良文拉著他,一臉不忍:“將軍,我、我這太守府剛修好沒多久。”

不知道是不是黑袍人的壞事乾多了,總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經常弄壞太守府的屋頂,田良文簡直欲哭無淚。

這時,屋頂又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喵”的一聲穿破寂寞的黑夜,傳入黑袍人和田良文的耳朵裡。

田良文鬆了一口氣,嗬嗬一笑,“將軍,不過是隻野貓。”

黑袍人卻留了個心眼,甩了甩袖子道:“隔牆有耳,今日便到此為止。下次我再來尋你。”

聽見屋內的動靜歇了,沈青山才鬆了一口氣。要不是他靈機一動,假扮野貓經過,差點就要被人抓包了。回過神來,鬆到一半的氣就那麼不上不下的卡住了,嗆得臉從下巴一路紅到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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