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非開掛神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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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門裡,大司馬府。

沈青山睜開眼,屋外太陽已高懸中央。屋內飯菜的香味縈繞鼻尖,肚子時不時傳來敲打之音。

破案了,他完全是被餓醒的。

一轉頭,他差點沒又暈過去。霍止遲正守在床邊,見他悠悠轉醒,為他倒來一杯溫水,喂到嘴邊。

沈青山豈敢不喝?當即狼吞虎咽,又是被嗆到了。

霍止遲有一搭沒一搭拍著他的背,給他順緩,“大夫說你近日勞累過度,又吹了風,加上驚懼焦慮,引發了風寒,方才暈了。”

“大哥……”

沈青山看他,欲言又止,因為剛才037又給他傳輸了一段記憶。

盛夏樹影婆娑,蟬鳴不歇。當時恒帝尚且在位,沈青山剛好十八歲,拜將封侯已有一年多。

雍州州牧曾於朝拜天子途中偶得一女,並與此女一見如故,便結為兄妹。後雍州州牧感念上天體恤,便將此女獻與恒帝。

其女猶如九天寒宮之仙女,美得不可方物,恒帝甚喜,連連宿在其塌。後來此女被皇帝封為妃子,賜號為婉。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雍州州牧也因此身價上漲,勢力如日中天,得到了不少官員的巴結。

從此婉妃更加囂張,不僅讓恒帝大興土木,隻為博她一笑,更是妄想靠吹枕邊風,乾涉前朝朝政,令她兄長進官加爵。

當時霍止遲還未成為大司馬,影響力遠不如現在。最後還是沈青山,快刀斬亂麻地將她處理了。

當時他臉上沾著血,宛如索命的惡鬼。

長劍森寒,弧光一閃,無情的破開肌膚,隻留下滿地的血和屍體。

“婉妃穢亂宮闈,妄想謀害皇子,又禍國殃民,引得陛下不思朝政,死罪當誅,現已拿下。”

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無生息的婉妃身上,沈青山長劍一收,朝在旁嚇得一臉慘白的皇帝一抱拳,“臣沈青山,告退。”

枉顧身後惡毒銳利如刀鋒的視線,沈青山身姿挺拔,輕輕抹去臉上的鮮血,頭也不回的離宮了。

*

霍止遲覷了他一眼,“倚宜,沒想到如今你學會了怕,我當真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越權殺害婉妃的時候你怕麼,尚未出生的孩子死了,你也怕他回來索命麼。”

“大哥,我……”沈青山卡殼了一下,發現自己想解釋卻無從說起。

他不是原主,沒有記憶,一來就背了口大鍋,生了幾場病。

猛然,呼吸變得急促!

沈青山死死揪著衣領,拚命的喘氣,卻發現空氣稀薄的可怕,腦海中迸發出星星點點的火花。他似乎忘記了怎樣呼吸,那本是與生俱來的本領,他隻記得霍止遲那句話。

他!竟然殺了一個孩子……

一個尚未出生的無辜稚童!

見狀,037連忙安撫他道:“你殺的沒錯,婉妃確實存了謀反的心理,但你不該當著皇帝的麵處決了。而且,婉妃是假孕,你沒有殺孩子。”

037瘋狂在查找資料,“婉妃死有餘辜,她害死了無數可憐人,甚至是你的……恩人。”

氧氣終於順利進入肺裡了,腦中的火花漸漸熄滅,他十分迫切的渴望氧氣,吸的猛了又是不停的咳嗽。

“咳咳……大哥,我,我沒有殺孩子。”沈青山咳出了眼淚,衣襟沾著血沫,朦朧的視線裡,霍止遲靜靜的坐著,望著他,“婉妃、是假孕,欺君罔上,通敵叛國,我殺的沒有錯。”

這時,解表一襲冷峻的黑衣,匆忙跑進來,看著沈青山滿臉的心疼,替他求情道,“大哥,二哥如今病著,腦子不清醒,你這會跟他說也沒用,不如晚點,等二哥病好了。若是做錯,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獄中,我給二哥留了一間房。”

沈青山轉頭凝視解表,心想我真是謝謝你嘞,擔心自己沒地方住,好心給自己留房了。頓時不知道他是真求情還是假心假意,氣不打一處來。

霍止遲伸手抹去沈青山嘴邊殘留的血跡,盯著指尖那抹紅看了許久,最後道:“嗯,先用膳罷,過會倚宜還需喝藥。”

沈青山尚在病中,不宜吃大魚大肉,隻能苦哈哈抱著一碗小清粥,萬般羨慕的瞧著他倆大吃大喝。

用完膳,兩人盯著沈青山喝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最後解表滿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