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會是期待某一個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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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大人,我們發現了一間密室。”
解表挑了挑眉,目光冷若冰霜射向李傑,看得他是直冒汗。
李傑用衣袖抹了抹汗水,“這……解司隸明鑒呀!雖說我曾經確實認識過黃宵,也不過點頭之交。自從他乾出那種事後,我就與他恩斷義絕了。再者又是解司隸您要的人,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包庇他呀!”
解表道:“既然心中坦蕩,又何怕我查?”
李傑道:“說來慚愧,鄙人有些難以啟齒的愛好,實在無法公布於眾。還請解司隸海涵,留我幾分麵子。”
解表心裡冷笑一聲,麵上還是毫無表情,“麵子?你有幾分麵子?”
解表的油鹽不吃是出了名的,哪怕是沈青山,也勉強不了他。
一是沒必要,二是不屑。
解表辦事利索,狠人一個,誰惹了他,他不把人扒層皮下來絕不善罷甘休,記仇的很。
所以即便眾人看他不爽,可也無可奈何,搬不倒人家啊!一般鮮少人會選擇惹他。
解表辦事,從不用借口,哪怕沈青山跟他說過,美曰其名維護京城的安全,他也置之不理,一切都照自己習慣來。
“大人,”有獄卒匆匆跑來,“我們在密室裡發現了一箱黃金。”
原來就在解表與李傑談話間,他早已下令徹查了那間密室。
聞言,李傑麵白如紙,哆哆嗦嗦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箱黃金他藏得很深才是,怎麼會有人知道?
殊不知,顧執一直關注他很久了。自從知道李傑並非真心為朝堂挑選人才後,顧執就做了後手準備。等了這麼久,總算沒有白費功夫,沈青山願意幫他。
解表生著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時眉角揚起,看人就像看路邊的垃圾似的,招人恨得牙咬咬,“拿下。”
李傑連忙跪倒在地,“冤枉啊解司隸,那……那本是送於沈將軍的,他為國為民操勞,當之無愧啊!”
解表冷笑一聲,“你貪汙,我二哥可清白的很。”
李傑:“……”
如果不是局勢不允許,他真想摁著解表的頭,逼他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沈青山到底是怎樣一個無惡不作的惡人。
解表:“不過既然你有這份心,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傑一聽便猜到事情有回旋之地,連忙表忠心,“鄙人雖無能,但在某方麵還是有用的。何況為了沈將軍,鄙人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送死就不必了,但確實有一事用的上你……”解表不經意對上李傑的視線,猶如吃了一隻蒼蠅般惡心,“這樣看我,你是想死麼?”
李傑狼狽移開視線,垂下了頭。
同時暗暗在心裡做決定,有朝一日,他必要一血恥辱,殺了解表。
解表道:“放榜之事暫緩,重設一場筆試,我二哥會親自到場。以後舉薦一事可以有,但最終選中的人都必須過了筆試,再放榜任職。”
舉薦一製存在已久,強行撼動隻會傷筋動骨,得不償失。於是沈青山便想讓它和科舉製一同並行,這樣防止官員的互相傾軋、舞弊,也能為國家挑選一些真正的人才。
抓捕逃犯事小,這才是沈青山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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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大,沈青山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山。他喜歡在雨天睡覺,但並不喜歡淋雨。
儘管他已經很努力的躲避雨滴了,可仍有雨絲斜斜飄來,打濕了衣擺。
他站在殿內,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