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思清姑娘就在此地,又是姑娘家家,定然逃不出主公的手掌心。”
“不錯,主公何必冒險走這一遭,隨便派個人去慰問即可。主公金體貴重,眼下又是多事之秋,可得萬分保重。”
徐雄看向顧執,顧執一言不發,默默垂著頭。
先前思清對他奇怪的態度,隱隱約約帶著熟悉感。他捉摸不定,不知是否楚望另外又派了人過來,跟他裡應外合。
隻是,他從未在楚望身邊見過此人。
徐雄時不時就要去找思清,顧執騰不出時間找思清細談,也怕自己貿然行動會破壞計劃,便打算按兵不動,之後再找機會跟思清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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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山裝病成功,悄悄溜出營地,掐著時間趕到荒亭。
趕到之時,章遠和田良文已等在那裡。
章遠拋出解藥給田良文,他側身望著沈青山,“糧倉所在之地,可有探到?”
沈青山如今的身體實在虛弱,僅僅趕了一段路就累的氣喘籲籲,冰天雪地裡,他的容顏又清減幾分。
他緩了緩道:“並未,徐雄對此很謹慎。不過我另有一計,不知兩位大人可願聽之?”
章遠看了看田良文手中的解藥,寒聲道:“你可想好了?”
田良文也道:“若無解藥,你可是會落得毒發身亡的下場。”
沈青山眉眼一挑,唇角微微上揚,“自然,我是一個惜命的人。以我的姿色,下半輩子都能活在金堆玉砌裡。”
章遠道:“如此,且道來聽聽。”
沈青山道:“近日徐雄頻頻挑釁二位大人,大人忍得下我可吞不下這口氣。新年伊始,將士們思念不成,又忙著過來荒亭,未得歇息,早已疲倦不已。尤其夜間,情緒最易奔潰,二位大人何不趁機劫營?”
田良文若有所思,“可徐雄禦下有方,即便出現紕漏,也會以最快速度彌補過去。”
章遠點頭,“不錯,徐雄兵多又精,此計恐難成。”
沈青山眨了眨眼,“我可以勸說徐雄分兵而行。”
章遠:“哦?”
沈青山道:“在此之前,我向二位大人保證絕無二心。二位大人也需得答應我,不能因此怪罪於我,否則我不能講。”
田良文頷首。
章遠不虞,但他強忍著沒發作,“你說。”
沈青山道:“我假意獻計徐雄,令他認為你們今夜會來劫營,如此幽州空虛,徐雄不會放過此等好機會。然而實際上,徐雄調出兵馬,大營必然人手不足。二位大人可派出部分軍馬,不戀戰,隻找到糧倉並燒之即可。”
章遠道:“若徐雄及時回護糧倉呢?”
沈青山狡黠一笑,“大人,關於計策我隻是略懂皮毛,具體如何部署還得靠大人。再者,倘若徐雄回護,大人可挑精兵出城,呈包圍之勢,圍之殺之。不過我更覺得以徐雄的性子,定會準備背水一戰。”
更何況,田太守在徐雄眼裡,不過兔子一個,不足為懼。
沈青山誹腹道。
最後這句話沈青山並沒有明說,但章遠卻能領會其中深意,田良文也不蠢,他隻是較為軟弱,自然能聽懂。
想了想,章遠看向田良文,“如何?”
田良文咬了咬牙,拿出了勇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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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一路秘密押送糧草,已是謹慎萬分,可終究沒有瞞住,距離幽州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時被徐雄的斥候發現了。
沈青山偷溜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