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總覺得,能行此事者必在武院眾人之中,既然他已經隱於眾人,去禁止入內的摘星閣未免太顯眼了,何不混跡在避難的人中……”何在竹隱隱覺得藏書閣才是他們要的答案。
何在竹和顧鳴鳳對視一眼,顧鳴鳳朝她點點頭,轉身將全部的煙霧彈都塞給馬景然,又給他一枚紅色的信號彈,說道:“眼下隻能分頭行動了。景然,你去摘星閣,我們去藏書閣,發現不對勁不可莽撞行事,發送信號給我。煙霧彈你留幾個防身,其他的分給雲陽他們,讓雲陽他們分成兩撥繼續搭救其他同窗。事不宜遲,我們先走一步。”
說完立刻和何在竹抄近路前往藏書閣。
進了藏書閣,兩人並未交流,卻一同腳步不停的趕往了餘氏兄妹位於頂層的房間。
猛地推開門,望向屋內,映入眼簾的那人他們也十分熟悉。
竟是何禹舟。
他站在窗邊,手裡拿著一個笛子,似剛要吹響就被闖入的何顧二人打斷。
而何禹舟旁邊,便是何在竹他們要找的那餘氏兄妹。餘山推著妹妹輪椅的手因為太過用力布滿了青筋,細看可以發現,健康的他此刻臉色卻和妹妹一樣蒼白。二人聽到聲響一同看向門外的來人。
餘氏兄妹反應很是迅速,但稍一動作,就被何禹舟一個眼神製止。
何禹舟漫不經心望向門邊。見來人中其中一個是何在竹,不禁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欣喜。而後斂了神色,對她道:“掩上門,到我旁邊來。”
說完便轉過了身,不再言語。
何在竹狐疑地走到他的身邊,目光落到他指尖那造型奇異的笛子上。
這笛子不知是何材料,形似樹根卻又質地似玉石,紋理粗獷中透著細致,雕刻著的是藤蔓,藤蔓上攀附的卻並非是蟲鳥,竟是各式各樣的奇珍異獸,這讓何在竹想起了何枳說的有人能在核桃上作畫。
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何禹舟便出聲道:“還記得我提問於你的驅獸笛嗎,也是巧了,托餘家姐弟相贈,今日便能展示於你瞧瞧了,看好了。”
何禹舟嘴上說著謝餘家姐弟相贈,卻未曾看那兩兄妹一眼,眼中也毫無謝意,還是那副無甚在意什麼的樣子,話落甩了甩袖子,隨手探了風向,再收手笛聲已悠揚散開。
霎時間,何在竹隻覺耳邊有潺潺溪水叮咚作響,又似綿綿竹葉在風中輕碰……笛聲並不大,大抵是有人耳邊低語哼唱的聲響。但卻感覺有股力量四散開,繞著何禹舟無形的迅速擴散開。
何在竹皺眉抬手,卻什麼都碰不到。
顧鳴鳳見狀溫和地輕笑了一下,用目光示意她看向窗外。
何在竹將視線移到窗外,隻見武院各處躁動的獸類都安靜了下來,短暫駐足後似是得了什麼命令,慢慢地往這邊移過來。
何禹舟微微垂眼,手中動作不停,卻微一側身躍出了窗外,一路輕盈地掠過屋脊往那個與武院緊鄰的獵場方向去了。
笛聲越飄越遠乃至聽不見,但那種無聲的波動卻還一直在,何在竹似乎感覺那股波動震動的更加快速起來,那些獸類快起來的動作也印證了她的感受。
明明是未曾經過訓練的野獸,此刻卻乖順極了,循著那笛音緩緩前行,且無論遠近的獸類,連武院外的飛鳥也似得到了感召般,方向一致節奏一致的往同一處去。
……
這場突如其來的獸群入侵事件,來的快也去的快,調查結果——也快。
救場有功的何禹舟下了定論,隻稱是武院牆體破損,獵場所處的山地太過荒蕪,饑餓的獸類從隔壁獵場溜了進來。
索性大家都有功夫在身,即便武器沒在身邊的也能抵擋一陣。隻剛開始凶獸出現的太突然有些人不察才被困,後來大家或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