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樣,表哥贈我君月竹是大情分,算第一個願望。今日的嘛,且算第二願望。求大表哥教我防身之法……”,說著沉吟半響,又道出後半句:“起碼——能打過馬景然那種。”
願望都用倆了,這個要求也不算太……過分吧。
“……”
在竹表妹果然還是這樣——樂觀。
“行啊,怎麼打,需要我先去廢了他嗎。”何禹舟朝她露出個森然的笑容。
這一刻,那個何在竹熟悉的何禹舟似是又回來了。他抬手“啪”的打落何在竹的手,嫌棄似地整理了下衣擺,冷哼一聲。
何枳的擔心多餘了,她這個侄女明顯和他不客氣的很,何禹舟暗自腹誹。
話雖那麼說,但麵冷心熱的何禹舟大好人還是應了。
甩下句:“明日開始,每日正午,甲十七武場來尋我,起——碼——打得過馬景然的防身——之法沒有,五年後能與馬景然打平手,現在打不過就跑能跑掉的功法有,想練按時到。”
說罷,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再留下去,他怕自己背棄對何枳的承諾……
何在竹愣了下,待反應過來瞬時兩眼放光。
雖說她那句打得過馬景然是個美麗的幻想,信口的胡謅,但是!何禹舟這人雖然毒舌毒腦地,但為人算是正經派,說話向來嚴謹,他說五年後能與馬景然打平手那就一定可以。
馬景然他們也是日日練習,時時在進步的,這種情況下若能做到與他打平手,何在竹感覺十分驚喜,就算做不到,能跑得掉就很厲害了好嘛。
何在竹這個“嘴強王者”看著好像勝券在握,但其實來之前很是擔心拜師失敗,她對何禹舟並不怎麼了解,她也擔心何禹舟淩雲笛與自己的君月竹唯一共同點就僅僅是——竹製。沒想到,她這大表哥真的不是一般的靠譜,竟真有門路。
怪不得何枳來信,讓她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求求大表哥教她個保命法子。
沒想到如今這“保命法子”,或許還能升級“改命法子”,一圓她的大俠夢!
何枳在大事上每次都能作出精準判斷,她說的,何在竹會毫無理由相信。這次何枳寫信來,問她還是想用竹棍當武器嗎,如果依然堅持,可以尋求何禹舟的幫助,何在竹也是聽了她的話才決定要找何禹舟的。當然,顧鳴鳳的因素或許也有,她不能再麻煩他了。
想到這何在竹瞥了一眼來的地方,慢吞吞地將何禹舟留下的漁具收了,磨蹭了一會才往門口去。
踏出園子,沒看到那人了,何在竹才鬆開了緊繃的肩膀,準備往回去。
“何姑娘是……又,在躲我嗎。”
明明是極為悅耳的聲音,卻嚇得何在竹原地踉蹌了下,她猛然回過身,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顧鳴鳳兩手環胸斜倚在門口那顆小樹旁,好看的麵容此刻正掛著招牌假笑,目光嘛倒還算平和,就是頗有種守株待兔的感覺。
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