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仙根，天縱之才！”
水晶球綻放出紫色光華，老者麵露喜色，一臉驚喜地看著麵前的小女孩。
“很好，你的資質極佳，入我藥峰，五年之內，若是能夠踏足氣海境界，升為內門弟子，二十年之內若是能夠踏入歸元境界，老夫親自收你為真傳弟子！”
老者大笑一聲，將一塊象征著外門弟子身份的玉牌遞給麵前的小女孩。
身後排成長龍，同樣等待著檢驗資質的男孩女孩們全都用驚歎和羨慕的目光看著這個小女孩。
小女孩接過玉牌，臉上下意識浮現出一抹喜色，然而迅速就被她壓製下去，作出一副鎮定的表情，有模有樣地對麵前的老者行了個禮：“多謝長老。”
“這小丫頭，真是人小鬼大……”
老者好笑地搖了搖頭，招招手示意其他的男孩女孩們上前。
……
“蔣師姐，可否麻煩你指點一下我的劍法？”
一個身穿外門弟子服飾的少年懷抱一把劍，怯生生問道。
當初那個小女孩已經長成了窈窕少女，此時緩緩收起劍勢，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皺了皺眉頭：“沒空。”
少年的同伴拽了拽他，小聲勸道：“算了，蔣師姐當初入門之時，測試資質可是上等仙根，這樣的天賦，用不了多久就會升為內門弟子，自然是看不上我們。還是不要打擾蔣師姐了，我來與你對練吧。”
看著少年黯然與同伴離去的背影，少女有些後悔方才話說的太絕，想要改口卻又拉不下臉，躊躇許久，方才裝作不經意踱步來到對練的二人身邊，冷冷道：“你這劍法破綻太多，這門神通根本不是這樣用的，在你的手中，簡直漏洞百出！”
正在對練的二人停了下來，那少年撓了撓頭，被少女毫不客氣的話說的有些臉紅，誠心求教：“蔣師姐，不知這門神通究竟該如何施展……”
“看好了。”少年的語氣十分誠懇，少女臉上的冰冷神色也有所緩和，嬌喝一聲，雙手猛然間掐了個劍訣，腰間長劍驟然脫鞘飛出，霎時間劍光赫赫，引得那少年與同伴驚呼連連。
待那長劍歸鞘，少年猛地鼓掌，兩手都被拍得通紅：“不愧是蔣師姐，竟然將這門神通施展的如此出神入化！看師姐這般實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晉升內門弟子了！”
少女狀似不屑地輕哼了一聲，然而嘴角卻還是微微上揚了幾分，餘光瞥著那少年在陽光下有些發光的清秀麵龐，一抹粉紅悄悄攀上臉蛋。
……
“又失敗了！”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嘗試了，竟然還是失敗，這麼多年，她都修行到狗身上去了嗎？”
“若是我身懷上等仙根，早就踏入氣海境，成為內門弟子了，哪會像她這樣，接連三次都無法通過測試！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上等仙根！”
巍峨宮殿之前，在無數道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的聲音之中，少女低著頭緩緩退出來，一言不發。
“唉，蔣欣，你……”當初將少女收入外門的老者看著麵前低頭不發一言的少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身懷上等仙根，老夫可是還想將你收為真傳弟子的，可你如今的表現，實在是太讓老夫……”
他說到一半，見麵前少女身軀微顫，頭低得更低了，也不忍心再說下去，歎息一聲，擺了擺手：“去吧，切記，不要辜負了你這般好的天賦。”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之中，少女沉默地退去。
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當初的那個少年。
後者意氣風發，已經換上了內門弟子的服飾，禦劍於天空中飛過，神采飛揚，對下方的少女視而不見，仿佛一個陌生人。
少女望著那迅速禦劍遠去的身影，緊咬下唇，許久才落寞地走開。
……
少女開始拚命地修行，除去休息時間，她幾乎無時不刻在修行。
她瘋了一樣鑽入藏經閣，修習一門又一門神通法術。
那一日那少年禦空而去，從天穹之上投落下來的淡漠目光，像是針一樣刺著她，讓她發了瘋一樣地修行。
她的實力與日漸長，很快便踏足了氣海境界。
這一次，她再去參加考核，在即將通過之際，整個山頂突兀開始震蕩。
她旋即看到有濃鬱的黑煙從藥峰某處竄起，如黒柱，如狼煙，扶搖而上，遮天蔽日，刹那間遮蔽整個天空。
到處都是慘叫聲，哭喊聲，有兵刃交接的聲音響起，亦有長老們的怒吼聲。
整個世界似乎一下子亂作一團。
強烈的疼痛突兀在她的體內蔓延，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漸漸模糊，似乎生命即將走到儘頭。
但她並不在意，她踉踉蹌蹌地衝出考核大殿，她隻想在死前最後看一眼那個少年。
頭頂是漆黑的天空，四麵八方到處是黑霧和血跡，她隻跑出去幾步，便徹底失去了力氣。
視線模糊前的最後一秒，她仿佛聽到一聲遙遠的怒吼聲，好似跨越萬古長河，驚天動地，威震寰宇。
緊接著，一道璀璨至極的光芒在灰霧中亮起，極儘光亮，似乎逆轉乾坤，時光倒流，將漫天灰雲斬破，陽光重現大地。
“這是什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