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獨居少女,聯想到去年發生的事情,在丸子的建議下,柳一一舉著自己的好搭檔防狼電擊棒,非常謹慎地檢查著家中可能會躲藏人的地方。
心臟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在她耳邊極具擴散,仿佛整個房間都被這急促的聲音所充斥。
躲在陰影處的小身影,緊貼著桌角探出頭來,完美詮釋了鬼鬼祟祟的樣子。
透過小墨鏡看著房間主人那巨大的身影,和在他眼中漏洞百出的查看模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種人,我自己完全可以打一二十個。”
並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的柳一一,反複檢查了好幾遍家裡的情況,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應該是我想多了吧。”
自我勸解後,柳一一再次確認門窗全都關好無損後,才心事重重地回到廚房。
可是此時的水餃已經徹底涼透了,不想委屈自己的胃,用平底鍋煎了一下後,空氣中的香味比之前更加的濃鬱。
“可惡,彆叫了!”全程注視著栗發女生的行為,帶著墨鏡的小人拍了拍一直朝自己抗議的小肚子,咬牙切齒地進行威脅。
電視上傳來的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豎起小耳朵認真地獲取情報。
如果柳一一和丸子看到,一定會吃驚於這個滿臉認真的小矮人,正是他們任務對象之一的卷毛君。
“原來距離我被炸死已經三年了。”卷毛君,不,嚴格來說是三年前為了獲取炸彈犯的提示,因公殉職的原警視廳警備部機動組□□處理班的鬆田陣平,對比著新聞中的時間,感慨道。
摩天輪中的炸彈響起的聲音,仿佛就在剛才,那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連疼痛的想法都還來不及升起,就失去了意識。
本以為會在爆炸中死翹翹的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再次醒來的機會。
飄在半空中,感受到冬日裡風的涼意,鬆田陣平好奇地查看著自己嚴重縮水的小胳膊小腿,接受度良好。
畢竟日本是一個鬼怪文化盛行的國家。
除了自己好像必須呆在這個穿著奇怪服飾的女生2米以內,以及她身邊圍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鬼頭們讓他略微不爽外,總的來說,能夠再次看到明媚的陽光,鬆田陣平已經比較滿足了。
忽地聽到不遠處傳來以及不遠處傳來的說笑聲,鬆田陣平無聊地推了推小墨鏡看過去,對上了一雙熟悉的視線。
和他印象中如出一轍璀璨的淡金色頭發、好像更黑了一些的皮膚和那張略微成熟的臉蛋,不就是畢業後見過一次就跟著自己幼馴染一起消失四年的、讓大家非常擔心的某個過分認真的同期嘛。
“嗬。”
鬆田陣平冷笑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迫綁定的女生,複雜的內心活動難以用言語表述。
他才不相信這個化名為安室透的、一根筋的金毛同期,在臥底期間會不顧自己身上的責任和對方的安全,冒著暴露的危險主動去追求女孩子。
他,鬆田陣平,敢用自己的卷毛發誓,這個像放風箏一樣溜著自己亂飛的栗發女生,百分之百是降穀零那家夥的任務對象!
剛這麼想完,鬆田陣平準備趁著這個叫做“柳一一”的女生距離降穀零比較近,飄到同期那發光的金毛上,腳踩對方腦袋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
即使對方完全感受不到。
然後就一腳踩空,整個人也一直下墜,眼前一黑。再次醒來時,鬆田陣平驚訝地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溫暖的室內,身體雖然還是和之前一樣矮矮的,但起碼不像之前那般懸空,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躲在一個柱狀物後麵,細細觀察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確認了安全後,一股接著一股飄來的香味,讓他頭皮發麻,情不自禁地小跑過去,抱著一個快趕上自己腦袋大小的、散發著迷人香氣的東西快速啃起來。
像極了卷毛鬆鼠啃東西。
直到一陣說笑聲從門外傳來,鬆田陣平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直覺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可是情況緊急下,他也隻能快速地把自己搞出來的痕跡消除,趕在房間主人回來前藏好。
“居然是那個女孩。”躲在死角處,小小一隻的鬆田陣平驚訝地發現,進來的正是被他懷疑是降穀零那家夥的任務對象。
聯係到自己的複活和身體的異常,心中的疑雲越發濃鬱。
就在對方皺著眉查看餐盤時,礙於語言障礙,雖然聽不懂柳一一都在說些什麼,鬆田陣平卻心頭一緊,生怕對方覺察不對。
不過在看到柳一一那認真地、卻漏洞百出的檢查方式時,一看就是沒有經過專業學習的樣子,他多少鬆了一口氣。
隻可惜這口氣鬆得略微有些早了。
趁著柳一一去收拾廚房時,鬆田陣平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地躡著腳跑去了某個房門打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