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染上了一絲悲傷。
在齊木楠雄的插手下,無論是群眾還是警方高層,對於發生在銀行中的有些詭異的情況接受良好。
和普通群眾相比,這些高層人士對於這個世界上那群特殊存在心知肚明,經過加密溝通,在齊木楠雄心靈感應下,默認這次奇怪的現象是得到那群人的幫助。
不過那個被隱瞞下去的群體不發聲,唯利是圖的高他們可不會將唾手可及的提高自己個人地位的機會轉讓給他人。
於是接下來的警視廳召開的新聞發布會說解釋的情況,不說也罷。
隻能說這些利益熏心的人,既加強了對彆人的防備,又搶占成果的行為真的是讓人惡心至極。
聽著不斷湧入腦海中聲音,齊木楠雄低垂下眼睛,等到冷卻時間結束,直接瞬移回家中,翻出咖啡果凍安撫險些暴走的超能力。
而被諸伏景光惦念的Zero,也就是化身為安室透的降穀零,此時正裝扮成波本的模樣,帶著貝爾摩德朝著琴酒指定的地方駛去。
“貝爾摩德,琴酒這次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雙手控製方向盤,安室透維持著一貫的笑容。
修身的黑色衣服,將貝爾摩德姣好的身材勾勒出來。
她依靠在副駕駛座上,帶著一股慵懶的魅力,單手撐著下巴側看了一眼波本精致的側臉,笑著說:“誰知道呢,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
聽到廣播中的報道,貝爾摩德嗤笑一聲,話題一轉,聲音中充滿了嫌棄:“不過泥參會這幫家夥也夠蠢的,還以為搭上琴酒就能夠獲取源源不斷的資源,未免也太過天真了。”
“泥參會”這個名字一出,讓安室透心頭一跳,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泥參會他們又怎麼了?”
對於組織來說,這件事情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反正距離抵達目的地還有段距離,貝爾摩德挑揀著一些重要的信息說:“就報道裡麵這群蠢貨,前段時間內部發生了糾紛,龜田還是誰來著我也懶得記,就是今天這個劫匪的頭目。
借著之前泥參會和組織的關係,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和琴酒搭上話做交易,想要組織幫助他們掌控泥參會。結果竟然輕易就被警方的煙霧彈撂倒,等下我可得好好嘲笑一下琴酒。”
這次搶劫案件背後,果然有著組織的身影。
雙手握緊,安室透冷靜地在下一個彎道超過前麵的車輛,“一群拖後腿的家夥,不要也罷。”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無人得知的角落。
躲在柳一一衣帽中的鬆田陣平,意外地沒有和大家一起昏迷,而是警惕地縮成一團,防止自己被人覺察。
之前在柳一一被急救時,他靈活地躲避醫生那鋒利的剪刀,被助手和衣服一起被團起來丟在一旁的物品處理箱中。
好在早有準備的他緊緊揪住光滑了內領,借著衣服的緩衝,才沒有讓自己滑落出去摔成鬆田肉餅。
好不容易複活歸來,這種死亡方式這可不是他所追求的。
畢竟還沒能等到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那兩個家夥醒來,也還沒有與家人朋友相認,他鬆田陣平才會輕易地放棄第二次生命。
這般想著,他所經曆的顛簸和天旋地轉終於結束,趴成餅狀,終於再次躲避過護士的檢查和折疊,與柳一一的其餘物品,被打包消毒後,被送到患者信息暫存處。
擔心自己會被忘記在安置處,鬆田陣平發揮著自己靈巧的身手和強大的反偵察能力,費勁千辛萬苦,終於趕到房東小姐的病房中。
親眼見到儀器上穩定的數值,鬆田陣平才覺得略微安心。
“明明有些時候慫得要命,那種時候竟然能夠站出來,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膽小還是不要命。”
一屁股坐在櫃子上,鬆田陣平盤起腿,居高臨下地看向在病床上靜靜躺著的栗色女生。
得益於龜井正雄那一刀,平時被女生非常重視的長發,已經變成一邊長一邊短的樣子,有種莫名的滑稽。
臉上的傷口上貼著紗布,細碎的小摩擦也都被消過毒。最嚴重的是肩膀上的槍傷,也都被醫生處理得妥妥當當。
隻不過怎麼看都透出一股慘兮兮的感覺。
“哼,也算長個教訓。”嘴硬的鬆田陣平自顧自地說著話,“暫且放過你,等你醒來再算賬。”
對於銀行發生的事情,鬆田陣平心中多少有些猜想。但是當事人都這樣了,哪怕是掐她也醒不來給自己解惑,除了先不想,他也沒彆的辦法。
登高望遠,占據高地的鬆田陣平,在確認了房東小姐安全並且發過牢騷,自己找了個好地方,確保能夠清楚關注病床的動靜,又不容易被人發現。
依靠著自始至終都沒被他放棄的小背包,從裡麵摸出密封好的幾塊小餅乾墊了墊肚子,很快就因為體力消耗過大陷入睡夢。
和當初鬆田陣平還有個靈魂狀態緩衝,並且在複活成為迷你人之後很快就被柳一一攤牌不同,因為隨機任務【死神的凝視】的完美完成,原本獎勵點數與額外獎勵加在一起,直接灌輸在諸伏景光身中,讓原本還需要柳一一勤勤懇懇努力很久才能複活的諸伏景光,提前蘇醒。
這本應當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可惜當事人柳一一因為昏迷住院,鬆田陣平也被迫陪護沒辦法回家。
隻留完全摸不清頭腦的諸伏景光獨自一人在家中。
好在房門和窗戶都關得死死的,才沒有給險些陷入陰謀論中的諸伏景光逃離的機會。
巡查了一遍,諸伏景光對於當前房間的主人有了一定的了解,目光再次投向自己醒來的那棟充滿古怪的彆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