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靈活地運用工具消失在視線中後,柳一一簡單扒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和床被後,大聲喊道:“請進。”
話音剛落,少年偵探團就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一個個興奮地如同春遊似的:“一姐,我們來看望你啦!”
在看到麵色紅潤(被鬆田陣平氣的)的柳一一時,跟在後麵進來的江戶川柯南楞了一下,心想難道昨天報道的她中槍的新聞是假的嗎?
還是說這就是讓組織窺視的強大恢複力?
感受到來自灰原哀的熱切目光,柳一一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從吉田步美口中得知大家通過直播見到自己中槍受傷的場景,錯以為灰原哀也是擔心自己,忍不住衝著她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
“唔。”
對上那個露出潔白牙齒的燦爛笑容,滿心想要抽血研究對方的灰原哀覺得很溫暖,卻也有些刺眼,有些狼狽地錯開那雙眉眼都在閃閃發光的笑容。
認為灰原哀隻是害羞的柳一一,和吉田步美對視一眼後,雙雙捂著嘴偷笑起來。
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賣什麼關子,但是被這種爽朗的笑容所感染,鳴瓢椋等人也紛紛開懷地笑出來。
於是在這片笑聲中,整間病房都明亮許多,引得躲在衣櫃上方的兩小隻都忍不住伸出頭,露出小半張臉看著下方的一群人。
“哈哈哈呃!”
聽完小島元太剛講的笑話,笑得正開心時,柳一一的視線不小心瞥過衣櫃上方,兩個黑乎乎的頭頂和明亮的眼睛出現在餘光中,讓她的笑容直接僵硬在臉上,變成了驚恐的模樣。
緊接著撕心裂肺的咳聲就沒消停。
這奇怪的發展,也驚到了不少人。
“來,喝點水緩一緩。”
這個時候,成年人的靠譜就突顯出來,自進門後鮮少說話的安室透,穩穩地遞過一杯溫水。
“咳、咳……謝謝。”咳得眼尾都掛上了淚花,柳一一道過謝,雙手接過捧在手心中小口緩解著喉嚨的不適。
恰到好處的溫度讓柳一一舒服地喟歎一聲,眼中充滿感激地看向安室透,“總算活過來了,謝謝安室先生。”
從柳一一那裡接過水杯,放在一旁,安室透笑眯眯地說:“不用客氣哦,柳。”
“不愧是安室哥哥。”聞言鳴瓢椋等人也崇拜地看著安室透,發出星星眼攻擊。
麵對孩子們一眾的彩虹屁,安室透在江戶川柯南的半月眼中,小麥色的臉上浮現一層薄薄的紅暈,紫灰色的眼睛彎彎笑起,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說:“哎呀,其實也沒什麼,大家這樣說我會受之有愧的。”
每次看到這種羞澀的安室先生,總是和他那堆身份對不上。
耳尖的江戶川柯南聽到鳴瓢椋偷偷講給柳一一的那句“安室哥哥這樣好可愛啊”,發現柳一一竟然認真地點頭讚同,心中忍不住碎碎念:難道這就是那群高中女生經常念叨的行走的魅力製造者嗎?
殊不知,導致柳一一之前變臉的兩位罪魁禍首,對著安室透這一係列的表現也展開了一場討論。
“嘖嘖,看不出來啊,Zero這家夥居然還有這麼一麵。景光,你有見過他這種樣子嗎?”鬆田陣平邊搖頭邊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調侃地詢問著當事人的幼馴染。
“這個嘛,Zero他也不是裝的。”知道自家幼馴染有多敏感的諸伏景光,視線沒有長時間停留在下方的淺金發青年身上,聽到鬆田陣平揶揄的話語後,溫柔地為幼馴染開解。
“就知道你會為他辯解,”諸伏景光對降穀零的維護讓鬆田陣平咋舌,興致勃勃地發表自己的見解,“不過我倒是覺得Zero那家夥畢業後這些年彆的不說,勾搭女孩子的本事見長。”
“你看,房東小姐是不是和那個紫發的小女孩說完話之後,沒少偷看那家夥。”伸著小短指頭戳了戳因為看到幼馴染而陷入滿足感的諸伏景光,鬆田陣平那張帥氣的臉上帶著慢慢地八卦意味,“據我所知,房東小姐很喜歡這種笑起來很甜的犬係男性。”
被鬆田陣平鼓動著看過去,諸伏景光正巧看到了自家小夥伴,在抓住偷看他的房東小姐後散發笑容衝擊的場景,眉頭微微皺起,沒有回應鬆田陣平的說法。
Zero,你是不是……
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被已經複活的兩位好友看在眼中,經過昨天的報道,安室透對於柳一一那種下意識的行為非常欽佩。
固然,作為一名警察,他早有為這個國家奉獻出生命的覺悟,長久以來也是這麼要求自己。
然而對於普通人,安室透卻不會將自己的標準強加在他人身上,更何況還是學生。
所以聽到記者小姐的現場轉述後,安室透沒有忽略心頭突然浮現的異樣感情,那是對於柳一一這個年輕女孩在危難關頭敢於做出犧牲決定的佩服和擔憂,以及對於造成這一切的泥參會和隱藏在他們背後黑衣組織的憤恨。
這些複雜的情感,讓安室透在波洛咖啡廳聽到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計劃去探望柳一一時,鬼迷心竅地插口:“大家能稍等我一下嗎?柳怎麼說也是波洛咖啡廳的老顧客,遭遇這種事情,我也想代表波洛去看望她。”